下午,
徐载靖提着书箱从考试院内走了出来,放眼一看后,笑着朝着早已出来的顾廷烨走去。
走到近处,
同孙氏站在一起的白大娘子笑着问道:“靖哥儿,觉得如何?”
徐载靖笑道:“姨姨,觉得不是很难,此次考试的题目学究曾经讲过!”
顾廷烨:“母亲,你看我没瞎说吧!”
白大娘子笑了笑。
徐载靖看着同谢氏站在一起的华兰有些担心的看着考试院门口,朝着孙氏道:“母亲,哥哥他还没出来?”
孙氏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齐衡和长枫也都走了出来。
齐衡同平宁郡主打了个招呼后,也凑到了徐载靖和顾廷烨这边,一起‘对题’。
最后,载章和长柏才从考试院中走了出来。
一问才知道,两人考题早已答完,不过是没有过早的交卷而已。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约着明日盛家书塾见后便准备各自归家。
上了马车,
徐载靖撩开了车帘,
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正在上马车的姐姐平梅。
“公子!”
“唔?”
看着花想手里的茶盅,徐载靖点头接了过来。
一手端着茶盅,一手撩开车帘,徐载靖朝着一旁道:“青云!”
“公子?”
骑在马上的青云低头问道。
“你去找下高大人,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是,公子!”
说完,青云便轻勒缰绳离开此处。
酉时初刻(下午五点)
勇毅侯府,
跑马场殷伯木屋旁,
青草和云想她们正在掰着徐家庄子里刚下来的玉米棒上的玉米粒,
掰下来后递给了徐载靖。
徐载靖便用这些玉米粒喂着寻书那匹已有身孕的龙驹。
跑马场中,
油光水滑的小骊驹正在和还没有身孕的阿兰的那匹龙驹,正在阿兰的陪伴下,在跑马场中散着步。
徐载靖看着龙驹将手里的玉米吃完后,满是喜爱的摸了摸龙驹的马头。
听着身后的动静,徐载靖回身看去。
青云翻身下马,走到了徐载靖身边。
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青云,徐载靖道:“如何?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殷伯也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看了叔父一眼,青云道:“公子,高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我要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宫里回来的兆大哥,他和我说.今日上朝的时候,又有人参奏侯爷,说侯爷他又败了一次。”
徐载靖皱眉道:“又有人参奏?”
“是!还说.说侯爷是有了和拓西侯争灭国之功的心思,屡次轻率出兵攻城,损兵折将,理应换人”
既然有王厚这般的官宦子弟猜想着勇毅侯在引蛇出洞,自然也有人会说徐明骅是想挣功。
毕竟这达成灭国之功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一旁,徐载靖的师傅殷伯开口道:“这帮人为了争权夺利,真是丧心病狂,连这种话都敢说了!”
“临阵换将,这参奏你父亲的,真是大好人啊!说不准过几日市井之间,又会是如上月那般的满是对你父亲的议论!”
听着这话,
徐载靖不知道怎么的,
忽然就想起了上个月的道院中,那些战死的汴京子弟的亲人,那些戴着白布的人。
还想到了英国公张家、忠敬侯郑家那里少了的那些熟识朋友,
还有,之前的寒冬腊月里,顾廷烨在白家的宅子里请客,自己同张家哥儿的感叹,和张家哥儿拍着自己胳膊的感觉。
以及映在自己眼中的,道院中那座熊熊燃烧的祭祀火山。
想着这些,徐载靖迟疑的说道:“师父,我想进宫一趟!请命去北边看看父亲。”
“不论是父亲引蛇出洞的计谋,还是什么别的,我去了情况总会好些!”
殷伯看着自己的徒弟,独目中满是思考的神色,想了一会儿后道:“你去也不错!院试刚结束,明年你也就是能考个乡试,会试你是赶不上了!”
“师父,我这学识也够不到会试的门槛!”
殷伯点头道:“嗯!那伱先进宫吧,去和不去,都来与我说一声!”
“是,师父!青云,让阿兰给小骊驹上鞍鞯。青草,你和云想花想将皇后娘娘赐的令牌请出来。”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