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我们的,为什么要给你呀?”边上的宁溪一脸不解,涉世未深的他还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他这个为什么倒不是什么反问句,的的确确是个疑问句,就算他一脸的真诚就可以看的出来。
张七是知道宁溪的性格,知道他的性情,但这些人毫无征兆的打断自己的聊天,这让他很不高兴,脸色也变的有点难看,拉了一下宁溪道:“宁兄,我们聊我们的,无需理会几只小狗小猫,他们只是胡乱狂吠而已。”
“哦!”宁溪还真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又笑道和张七聊了起来,当真是如在无人之境。
“找死!”疤脸大汉闻言大怒,这种情况下拿他们的珠子本就再正常不过,拿张七他们的珠子对他来说本来是理所当然之事,从来没人拒绝过,更没人反抗过,想不到在他们看来的蝼蚁不但拒绝,还出口伤人,那大汉想也不想,一挽大手,背后拉出一把大关刀来,向着张七劈头就砍。
“聒噪。”张七双目精芒一闪,反杀夺珠,忽然另一道男子的声音凭空响起。
“文忌,我们走吧,打扰人家休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哦。”这声音像是暂停键,刀疤大汉的大关刀还在空中就顿住了,然后想也不想,立即收刀退入人群,仿佛很害怕这声音的主人。
张七愕然,他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计划,于是寻声望去,出声的是人群中的一个男子,这人看上去比宁溪大不了几岁,身着一袭天蓝色长衫,身材虽然高,但却很瘦,长想却十分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好看,但张七总感觉那双眼睛充满妖魅,说话的声音听着十分绅士,但却透露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就这么站在,但张七感受到他身上深藏的强烈杀气,这种杀气倒并不是针对张七他们,而是四散开来,仿佛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下一个斩杀的目标。
“在下席秋寒,适才是手下多有打扰,还望张公子莫要见怪才是。”席秋寒诡魈的双眸微露满是阳光,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
“嗯……你知道我?”张七不禁一愣,这家伙怎么认识自己的,貌似大城府事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玄天成,尤其是他的造型,而自己虽然是参与者,但长的一副大众脸,若非有心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认出他来。
“张公子的大名天泣人尽皆知,在下偶有所闻不足为怪,不知张公子是否介意在下坐下一叙?”这话听着是句客套话,但张七还没说完,席秋寒已然准备入座。
以个席秋寒的大名,别说是区区蓝阶,就算是紫阶中的强者,亦愿意和自己搭上关系,所以在他看来,自己这态度对一个蓝阶来说已经算是很给面子,而且以他对张七的信息了解,他的价值可比那个文忌要高的多,所以他根本就没把刚才的冲撞放在心里,对他来说,不追究就是一种恩赐,在这里,没有人能拒绝他席秋寒的恩赐。
然而他算漏了一点,或者说两点,宁溪就不用说,他刚出世,别说是席秋寒,就连天泣主城也是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这是何许人也,而张七研究的对象至少是紫阶以上级别,或许会听说过一二,至少这种所谓的热门种子选手之类的八卦,他压根就没有兴趣,所以他也不知道席秋寒是那位,于是,让席秋寒最尴尬的场景出来。
“我介意。”张七想也不想应道,从刚才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个席秋寒要比文忌的地位高的多,可这些关他屁事,而且他最讨厌这种装逼的家伙,对他来说,我管你是谁,打断了自己聊兴还好意思坐下来?要不是自己看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份上,早就凑他一个猪头。
席秋寒正准备把屁股坐下,还在途中被张七的话就出口了,这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半屈的下半身一下就愣住了,随即脸色一变,一股强烈的杀机从眼中闪过,但转眼间又回复了刚才的绅士,反而客气的告了声罪,带着人缓缓的离开了。
张七反倒是一愣,好家伙,果真深藏不露,这种忍功是他平生仅见,这家伙不简单呀。
呯……
远处的席秋寒一脚踹在那个叫文忌的胸口,清脆的咔嚓声响起,看似轻轻的一脚,居然直接把一个高级蓝阶的强者肋骨踢断,那叫文忌的疤脸汉子居然硬忍着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关文忌,若再有一次擅自作主,我就断你心脉。”席秋寒冷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不带着丝毫的人性,关文忌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下,头点的捣蒜一样,直呼谢恩,可见这席秋寒在他们心目中有着何等恐惧的地位。
看着关文忌的熊样,席秋寒冷冷道:“若不是我及时制止,就凭他的脾气,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原本一脸温柔的他,现在那还有一丝阳光的表情,满脸的阴深,尤如九渊深处的厉鬼,那种无形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冷的有点凝结起来。
“嘿嘿……张七,有意思,有意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