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对于天泣来说并不陌生,多的时候一年里就有几次,少时也有几年一次,不过这种兽潮规模很小,通常在驿站的冒险者加上一些外围势力强者就能处理,当然,也有一些大规模的兽潮,历史中一些大兽潮对天泣的伤害很大,所以天泣才有个天泣大比等一系列发展政策,实力不断强大,对兽潮的防备意识也不断弱化,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常规兽潮都是三层以下的极兽爆动,这种级别的兽潮很多时间反倒成了冒险者的狂欢节,很多极兽材料都来自于此,所谓一夜暴富就是这么来的,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来自四层的兽潮,这种级别的兽潮冒险者就不敢随意出现了,因为那些是天泣赤阶皇者的事,他们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对于这种界定,张七深有感触,当年他就在那里足足晃悠了几个月,那里的极兽最岂码也是紫阶,而且还都是中级以上,就算是带着B型丧尸,也是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走,如果是那里的极兽爆发出来,那对天泣还真的是巨大打击。
就在张七和王天威在思考讨论兽潮之事时,仓库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张七也觉的奇怪,明光会被清灭了,残月镇的人绝不可能内哄,王家会的人还在外围,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放下讨论,出门一探究竟。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商鼎正一脸怒容的盯着前面的一帮人,手下那些镇民正和对方发生激烈的争吵,而对方是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特别是为首之人,身着一身金黄色的亮衫,双眼斜视,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力应是虚赤之境,显然根本瞧不起商鼎这些白阶镇民。
由于没有张七的命令,商鼎不敢动手,也约束手下克制情绪,这就更使得这群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七哥。”商鼎一看到张七的身影,马上迎了上去,“这帮人说自己是什么天泣城主,还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要赶我们走,可这里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们一点力没出,就来捡现成的,那有这样的好事。”商鼎一边说,一边不忿的叫着,其他镇民也跟着一通叫屈。
张七出来时就看明白了大概,如今听商鼎这么一听,一切就都清楚,说白了,这帮人就是趁着明光会被灭了,想趁机跑来捡便宜的,不过这心也真够大的,居然想独吞。
“你就是残月镇的张七是吧,本尊仍天泣城城主宋君诚。”黄衫男子宋君诚还没等张七说话,轻蔑的抢道,“此处仍天泣城属地,暂为明光会所占,如今明光会已散,这里的一切自然归天泣城所有,本尊添为天泣城主,自然有权接管这里的一切,你等镇民还不速速返回残月,难道想占我天泣之地不成?”
这话直接惹怒了边上的玄天成,这种颠倒黑白之事这牲口都能说的出来,简直是找死,向来只有他玄天成占人便宜,那还轮别人抢他的东西,当即跳了下来,心里恨不得把这家伙当场凌迟,对别人来说虚赤的确了不起,但对他来说,和一只猪差不了多少,老子又不是没杀过,手中裁决一动,正要力劈了这厮,不料张七一把拦住了他。
张七一转身,对着宋君诚淡淡一笑,“宋城主此话确实在理,无主之物当然归大家所有,不过你狂战宗只是这一届的天泣城主,而不是永远的天泣城主,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归天泣呢还是归狂战宗?”
熟悉张七的人都知道,张七的这种笑意表示他已动了杀机。
论口才,十个宋君诚也比不过张七,被张七这么一问,好像直接把问题给搞大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想借怒掩盖,老羞成怒道,“张七,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夫身为天泣城主,自然是没有任何私心,这一切都是为了天泣……”
未等宋君诚说完,张七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无主呀无主,好一个无主之地,这理由真不错,明光会没了归天泣,那如果天泣城主没了,那天泣是不是归我了?”
宋君诚脸色一变,已经听出了张七话中的杀意,“大胆……”
“你大胆!”张七再次厉声怒喝,打断宋君诚的话,“我堂堂天泣使者,身份尊贵,位同赤阶,你区区一个紫阶,见了本使,一不行礼,二不尊称,还敢直呼我名讳,已犯天泣大忌。”
“我残月仍一级势力,你狂战宗区区二级势力在一级势力面前,胆敢要无主之地,是为犯上!”
“有此二条大罪,本使便是将你立毙当场,想必到了天泣长老会也绝没人会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