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从这里出去，醒了这半天，我就已经受够了这里的空气了！”他不耐烦地向护士小周挥手，“小护士，去找你们医生来！就说我们都醒了！都恢复正常了！我们不要继续治疗！我们要出院！还有，你赶紧给那个送我来的人打电话，说我醒了，让她来接我回去！”

小周见他态度坚决，不敢自己做主，说是出院要由医生决定。

“走！我们一起找医生去！”晋凌声音凌厉。

小周不得不带他们去找陈医师。心里却在嘀咕着，就你们二位刚刚那番对话，是个人听了都不会放你们出去。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找到陈医师。晋凌再吼了一遍，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要出院。

“不是我不让你出院，出院要有出院的手续和证明，就是证明你们的精神问题是已经得到缓解的，不会再危害社会的。”陈医师有些惴惴不安。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管去给黄菲打电话！就是那个一直给你们汇款的人！一定是她！”晋凌说，“她来到这里之后，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生气的模样，让陈医师也有些后怕。也罢，住不住院，其实更多的在于家属的意愿。他便找到了一个老旧的电话本，查找到晋凌的联系人电话，开始拨号。

稍顷，只听话筒的另一边传来客服优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