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这种话,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越晓楼说道,“其实,我跟秘书长、组织长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复杂,你跟我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复杂。两个字:利益。我对他们两位大佬有足够的利益,所以在我有事的时候,他们两位大佬要罩着我。你对我有足够的利益,所以你有事的时候,我要罩着你。”
“您说得真实在。”陈建坤无语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比我们厅长、副厅长更容易得到组织长、秘书长的信任吗?”越晓楼说道。
“请您赐教。”陈建坤表现出了相当的虚心。
“就因为我不带个长字。我不是厅长、我也不是副厅长,我去到哪里都不会像他们这些带长的人那样被人关注。我也不因为各类的事件上新闻,所以世人真正认识我的也没几个。所以我不管去到哪里,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惊动什么。”他作了个手势,“用一句暴樱人的话来说,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但是,我的身份是摆在那里的,我是总部的人,是总部特派厅的特派员,我的级别摆在那,要不然你以为这正厅级的级别是摆设?所以我不管去到哪个省哪个市,都是钦差大臣。钦差大臣一到,地方各级官员,哪个不慌?哪个不怕?既不会声张,要做什么事又有很多余地,岂不妙哉?”
陈建坤大概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总部的大佬们不方便做的事,我们这些特派员们,就会悄悄地帮他们去做。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为什么东明省本来挺富庶的一个省会闹到如此地步?是因为我那一趟去东明省,光从他们省总队的资金库里,就提走了80个小目标。加上我以肃贪为名,抄了不少人的家,也不管他们是真贪还是假贪,总之家里有钱的就行,总共给总部弄去了100个小目标。总部也缺钱啊,都得从各省抽水。这事,他们东明省总队长、监察委员,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放半个屁。”
陈建坤只觉得心中剧跳,特么的这也行?自己的下限已经够低了,心已经够黑了,这总部的大佬们下限更低,心更黑啊。
“东明省被我这么一抽水,资金链断裂,加上邪盟起事,整个省立马就乱了。原因就在于此。”越晓楼说,“为什么薛家一倒台,东明省总队就火急火燎地抄他们的家,不抄不行啊,总队的资金窟窿补不上!我原来还让他们把金水集团一起抄了,没办法,竟然被顶了回来。金水集团是个硬骨头,那小子又是个能惹事的主,这回京华晚报的事,就是他捣出来的。他,必须死,近期不死,后面也得死。”
“因为他,挡了太多人的利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