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杭都,政令一条条发布向四方,四方军政文书,每日也不断汇集而来。
众寒门官员无不佩服这位,民间打出来的年轻皇帝,偌大的国家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偶有错误也会及时的调整。
大唐的治下、几乎每个亭,都有一处扫盲学堂,无数适龄孩童,包括农闲中的大人,无论男女老幼,皆可前来听讲。
一位寒门学子,几乎管理着数个亭的教学事宜,而这些教书之人,很多都是过去的士绅地主,如今他们被下派到乡村教书扫盲,这些寒门学子,就是来监视他们,以防他们乱教。
而那些不配合教书的士绅,会连同全家,立马就被安排去矿山挖矿,一旦发配到这些地方,那迎接他们的就会是,永无天日,直至生命终结。
若是老实教书,多年后,大唐也会让他们重新做回平民,但是三代不能科考、两代不能从商是注定了的。
就如同教员,曾经叫停了很多年的高考,那完全就是给真正的寒门子弟,有充足的学习时间,否则一旦不加以控制,那么官员、商人、很快还是会被这群旧阶级弟子给把控。
大唐正在高速的发展,这天一封奏折自广州发来,几名红头发的洋人,乘船自海上而来,扬言想买大唐的丝绸、茶叶、瓷器。
李耘阳顿时来了兴致,当即派出人手,将他们带到杭都来。
航海的技术,海上的贸易、还有海洋那数之不尽的财富,都是李耘阳渴望得到的。
当然,还有战马,这一战略物资!
李耘阳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地理,与前世相比如何。但是身为正统的种花家一员,又如何对辽阔的土地,不热衷呢?
杭都,一座庞大的医学院,正每天一个样子的建造而起。
……
五月初,华亭府,江边的造船厂,第一艘福船,在今日正式下水。
码头上,人山人海,李耘阳携同杨惜筠及一众家人,来此观看大船下水试航。
此时的船坞内,只有一艘孤零零的福船立在木架上,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船坞。
“陛下,可以给船坞放水么?”一名中年造船师,满面红光的站到台下禀报。
“嗯,速速前去放水!”李耘阳笑着开口道。
“是,陛下!”中年造船师,抱拳退下,转身离开。
很快,一群汉子挥动铁锹,挖掘开排水沟。
“挖掘好了,就赶紧撤离!别在陛下面前失态!”中年造船师,扯着嗓子喊道。
“听徐师傅的,赶紧离开!”一名青年喊道。
一众挖渠汉子,连忙扛起铁锹离开。
江水淅淅沥沥被引进船坞,渐渐流水的缺口越来越大,渐渐自两侧坍塌。
江水瞬间大量涌入船坞,顷刻间就灌了一小半,随着水面的上升,福船摇晃着,渐渐漂浮起。
只是一会儿,船坞里的水,就与江面齐平。
“众人登船!”中年造船师扯嗓子,挥手高呼。
一众年轻水手纷纷吆喝着,乘坐船坞两侧的小船,驶向福船。
“哥,这船中层的两排洞口是干嘛的?”二狗如今已经改名李存孝,伸手指着福船两侧都有的黑黝黝洞口询问。
“这是秘密!”
李耘阳目光望向福船,神秘的说道。
“切,不说,就不说,搞什么神秘!”(二狗)李存孝不满的嘀咕道。
“阳儿,可以私下告诉爷爷不?”如今,满面红光,发丝都泛黑了的李老汉,开口询问李耘阳。
李耘阳笑看爷爷,拉着杨惜筠走到李老汉身边,附身在其耳畔小声的嘀咕道。
杨惜筠听得一清二楚,想要探头过来偷听的(二狗)李存孝、(小河)李嗣业、李靖、李绩等小家伙,全被李耘阳拍了一下脑门。
而那几位公主,急忙拉着杨惜筠走到一旁,小声嘀嘀咕咕询问。
自己的嫡亲长辈,李耘阳都没有封爵,但是他们个个都穿着赤红七爪龙袍,而李老汉的衣着,不论什么颜色,也都绣着七爪龙袍的。
而嫡亲妇人们,则都穿着绣有凤凰图案衣衫。
福船被水手们,驶进大江试航,这个时间是漫长的,因此,李耘阳让下人在江边,铺设大片地毯,就这么在大摆起宴席。
炭火架起,各类珍馐食材被搬出,杨家的厨师,庞、杨两位师傅,就这么在场地上,现场烹饪起菜肴。
李耘阳当初的承诺一一兑现,如今,食客轩食肆,已经开遍了江南数个州府之地,若非厨师不够,可能马上就要开遍整个大唐境内。
炭火滋啦啦的烘烤着一只只羊羔肉、砂锅里炜着滋补鹿肉,卤制好的驴肉,被切好端上了桌。
“来,大家共饮此杯,下面随意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