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最前方的一个鼻梁很高的流子,冷漠说了两个字。
“四爷..我求你了,你和明哥都是我大哥...真的要闹到这一步么...”
我重复一遍:“让开!”
“四爷,别这样子搞好么..都是自己人...”
我的耐心已全部耗尽,轻声说了一个砍字后,提着刀大步上楼。
没有一个人敢拦我的路,也没一个人敢挡在我前面,他们大哥的大哥还得管我叫四哥,当我说出砍这个字的时候,最理智的选择就是抱头蹲在一旁。
可还是有头铁的、有以为自己修炼铁布衫的流子,梗着脖子上前要阻拦,但都被后面的海子等人,用刀与血给予了最刻骨的记忆。
在冲天的打砸声与怒吼声中,身后的一声尖锐的凄厉惨叫让我印象深刻,那是宛如被宰的猪临死前的恐惧绝望嘶吼一声的声音,在嘶吼与惨叫中,我听见了海子和其他流子的谩骂怒吼,也听见了砍刀与钢管触碰护栏的哐当刺耳声。
只要不出命案,在江陵再大的事儿,我也兜得住。
我无心关注后面楼道口发生的事儿,但当我即将走到二楼时候,往下瞄一眼,还是看见了一楼楼道口的血腥。
那是一个跟刘彦明手下的小五走的很近的好像叫管六的流子,此刻,他蜷缩在楼道口惨叫着,鲜血,宛如壮阔的喷泉一样,从他大腿处汩汩往外冒着,洁白的瓷砖地板顷刻间已被猩红的血染红。
这是两三个头铁的敢阻拦的流子中,最惨的一个。
事后听说,就这一刀,给管三弄了个七级残废,那一刀砍到了管三大腿动脉,事后去医院疗养了两个多月,出院时,从原来道上小有名气的管六,升级成了跛子六...
我没有出言阻止,收回目光,继续狂奔着冲向二楼,当我冲到二楼的一个圆弧形的大厅,拎着砍刀,砍翻了两台电脑时。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西北角落传出来,我转头看过去,一个我无比熟悉的人矶拉着木屐,脚步匆匆脸色慌乱的走了过来。
他穿着棉质睡衣,五颜六色宛若染坊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有不少血丝,一张脸上,满是慌乱与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