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的瞳孔盯着王宇正,面色僵硬,如同一个死人。
“鹤江……”王宇正张大嘴巴,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流淌而下,手中的刀几乎要拿不住了。
“王宇正,你太懦弱了。”
王宇正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年轻的王宇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一枚暗沉的黑色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你的懦弱,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
许丰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幻觉破碎,许丰的脸再次映入了他的眼中。
男人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着,嘴上却是说道:“怎么了,提到自己的后半生,害怕了?”
“是我,让高兴民坠了河,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喘着粗气,脸颊紧紧地贴在地上,虽然硌的生疼,可他还是扯起嘴角,颤声喊道:“是我,将王鹤江引到这条不归路上,就是我,杀了你儿子!”
“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你他妈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
理智的琴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血丝遍布了王宇正的眼球,他怒吼道:“我说了,你必须死!”
“那就杀了我啊,王宇正,你早就该他妈这么做了!”许丰大笑着,紧紧闭上眼睛,忐忑不安地迎接属于自己的结局。
“王叔,停下!我再说最后一次,停下!高叔还在等着你回去,你别做傻事!”陆文见王宇正真的要下杀手,当即脚后跟猛踏地面,身体如一支离弦的弓箭冲向了两人。
为什么?
他想,为什么本应从大楼外部攀爬上来的队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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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伴随着玻璃破裂的鸣响,一颗子弹从陆文的斜后方射出,在钢琴的协奏下溅起一片血花。
王宇正猛地睁开眼睛,浑圆的眼珠四处乱转,最终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刚才已经将尖刀捅进了许丰的脖子,对方理应是活不成了。
可身下并没有许丰的尸体,只有一地洁白的雪。
“雪……”
雪还在下。
“王宇正,恭喜你啊。”
高兴民的声音响起,王宇正抬头,看到年轻的好友从前面跑来,突然惊愕地顿住了脚步。
“你,你的脑袋……”他指着王宇正的脑袋说道,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块洗的发白的淡黄色手帕,跑上前来摁住了王宇正不住流血的脑袋。
“嘶,怎么了?”王宇正疼的呲牙咧嘴,却还是没有搞明白现如今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