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风呼啸,屋里春意盎然。
炉火烧的正旺,上好的碎煤块偶尔发出“啪啪”响声,更显得屋中寂静非常。
陈栋背对着祝瑾不敢回身,孤男寡女,太容易擦枪走火,刚才在车上,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无限的暧昧,此时再凑到一起,哪里还能忍得住?
“完蛋玩意!”见他无动于衷,祝瑾的话中,就有幽怨之意。
二号上午,陈栋到单位写了初核报告交给魏旭东,然后回到家里,提出要将祝瑾送走。
祝瑾知道陈栋的心思,也知道再这样下去,突破那道界线是早晚的事,当即有些幽怨白了陈栋一眼,却还是听话的拿起了行李箱。
回去的路上,二人一路无话,放下祝瑾,约定保持联系,陈栋顺便又回家看了趟父母。
住了一晚,陈栋驱车回清江。
老家清平与清江、江源两地接壤,这条从家到清江县成的路,陈栋倒是第一次走。
天寒地冻,中间有一段路穿过村屯,远远看着堵了长长的一条道,陈栋减慢车速,跟在前面一辆农用柴油车身后,缓缓向前挪去。
很快,车流就不动了,陈栋下了车门,左右看看,大概已经到了清江地界,他走到农用车旁边,跟那个司机搭讪闲聊起来。
“大哥,这是咋整的,咋还堵车了呢?”陈栋掏了掏兜,暗想这会儿要是有香烟就好了。
“前面有人截车,一会儿过去你就知道了。”司机岁数不小,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
陈栋往前看了一眼,大概还要二十几辆车才能轮到自己,只能回到车上继续等着。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终于轮到了陈栋,看着农用车直接就开了过去,陈栋也想跟着过去。
“哎哎哎!让你过去了么!”有个青年拿着一根粗木棍子拦住了车子,不是看是奥迪,只怕就已经砸上去了。
陈栋摇下车窗,“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过桥费二十。”
陈栋一愣,“哪里来的桥?”
“村头的桥。”
陈栋想起来,村头确实有个石头大桥。
“那个大桥,是国家修的吧?你们收什么过桥费?有收费许可么?”
男子不耐烦起来,“老子就是收费许可!废什么话?走不走了?”
后面喇叭声响了起来,显然有人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