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氏结婚吴离婚 陆康婚期定国庆

母猪原 城市秋风 12961 字 17天前

胡达荒惊讶的看了柏世勇一眼,从外面的轮廓印证,的确有些像。他摇摇头表示不解:“咋的,咋回事哩?”

高良伟表示没法说出口,高艳秋看不说不行了,神色凝重地说:“达荒,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哩!”

胡达荒马上表现的激动:“我儿?”

高艳秋点点头,胡达荒目光看向柏世勇,眼神中透射出惊喜,面情却展现出酸涩:“艳秋,你咋不早告诉我哩?这么晚,让我。”

“别说了,别再演戏了,恶心,”就在胡达荒激动之即,柏世勇的激动盖过了他的激动,他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表现出极不理解,恶恨恨瞪了三人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高艳秋没有去追,制止了弟弟高良伟去追:“不用去追,这巳经是事实,让他慢慢消化吧!”

她转首胡达荒:“我就是早告诉你又能怎样?难道说把他抱回来并抚养长大吗?有些事是无奈,无奈,无奈之时必须忍受,忍受一切不想忍受无法忍受的事实。”

高艳秋有些神伤:“达荒,你知道他临死前说我啥嘛?”

胡达荒怜惜地把她揽在怀里:“说啥哩?”

“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对敏感的事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选择沉默,压抑在心底。这完全是在顾及一个当族长的尊严与面子,直到知道自己不行了,才把压抑在心底几十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此时的胡达荒的心境已经与高艳秋融合,思想站在统一战线上:“姓柏的驴日的,他说的啥话嘛?”

高艳秋看了弟弟一眼,没有回答他。她双手揉搓了一下不自然的脸,示意胡达荒转过身,她一跃便跨在了胡达荒的背上,脸上绽开微笑:“没事哩,小插曲,一切都过去哩,从今天开始,我高艳秋是你胡达荒的老婆哩!”

太阳就像一个世界上最大的蛋黄,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宾客们逐渐散去,高艳秋在胡达荒新购置的床上,被特意照顾了一番,他仰躺在胡达荒的怀里,尽显一个女人最惬意的面容。脑海里关于柏智麟的记忆在此时已被胡达荒倒腾的全无。她娇嗔地说:“达荒,你有两个儿子哩。”

胡达荒轻轻抚摸她的脸:“艳秋,你受苦哩,几十年之后,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并且是我和你的,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感谢上苍,感谢你,晚年有你在身边,我胡达荒这一辈子值哩。”

沉默片刻,胡达荒坐起身一副很在意的样子:“艳秋,那个驴日的柏智麟临死之前说你啥哩?”

高艳秋眨了眨眼,把身子翻转,仰起头望向胡达荒:“你不是会算卦吗?他说的什么话你应该知道。”

胡达荒:“占卦是揭示变化发展的趋势,依据的是有意义的偶然。可以在同时出现的事项中寻找相关的线索和必定的答案,想知道他说的啥话并不难。”

高艳秋被这句话这个话题套牢无法后退,是否顺着话意聊无可聊的说:“他并没有说:我恨死你哩,我后悔哩这些话。”

胡达荒点点头:“是的,他没有说,因为他柏智麟并不是一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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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啥哩?”

胡达荒一本正经:“真想知道?”

高艳秋躲过胡达荒那直视的眼神,等待答案。

胡达荒抿着嘴作短暂的思忖后,也许是怕惹怒她的心绪,伸出手把高艳秋抱在怀里,用左手按住她的胸部,把嘴凑进她的耳朵悄声说:“他说你是敝口子货哩。”

说完话胡达荒迅速去吻高艳秋的嘴唇,高艳秋用右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眼剜了他一下:“名不虚传,本事果然大大的。”

多年之后的重新在一起,激情产生的愉悦让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说到柏智宸,柏智麟两弟兄并没有入土为安,而是把棺椁停放在荒郊野外。

胡达荒为她解开了迷顿:“这种事皆出于后人的某种目的,有的因为陵地没择定或择定不了,葬期的预期暂时无法明了,将棺椁送至预定地点停放,俗称停柩,他日择吉利时间吉利之地埋葬。有的直接把骨殖移入金矸,待期改起骨殖移入吉利理想之地,这叫寄龛。”

高艳秋勾起昔日青梅竹马恋人的脖颈:“你说对哩,这里面有常人不可知的秘密。”

“啥秘密?”

高艳秋把老族长柏耀庭怎样发现乘黄精灵后把水田换陆本德旱田的事说给胡达荒听,胡达荒随即表现了感慨:“古人是笃信风水术的,风水术讲究地势所在,任何地方都有风水宝地福萌后代的传说。这些传说更加让人坚信顺风顺水的重要性。但人们并没有在意此事并不是一成不变。如果没有传统的作为根基,现代人很多都会随着社会发展改变。有些改变可能是利国利民,令人刮目相看。有些改变,欺负你善良人的无知,把私利看作比名誉还重要,到头来总是什么都没有,落得身后的骂名。”

高艳秋把最想说最关心的话题说了出来:“达荒,你知世勇是你的孩子哩,但现在他姓柏,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想方设法避开柏氏一族的暗流涌动对他的影响,一定不能让他有事,他可是咱这一生唯一的孩子呀!”

胡达荒一脸的庄重,认可的点点头,然后坐起来闭目禅定状默念:“假尔泰筮有事,胡达荒今以儿子柏世勇将来运势未知为由,爰质所疑于神之灵,得失,吉凶,悔吝,忧虞,唯尔有神,尚明告之。”

说完话,胡达荒顺手从床头的木柜上拿起一个布包,从不包里取出五十根筹策,从五十根筹策里取出一根放在正前方,然后把剩下的四十九根分成两组,从甲组中取出一根,放于左手二指之间,然后把剩下的以四除之,把剩余的也放置于二手指之间。乙组与甲组相同的方法除以四,把剩余的放置于左手二指之间,最后把左手二者之间的所得根数放置于右斜上角。把剩余的筹策再分为甲乙两组,用同样的方式方法得出第二种数字,把左手二指之间所得的根数放置于右斜上角。依次类推,最后从所得六个数字6,9,6,9,6,9,得出一个卦象。

胡达荒一脸的平静:“这是一个火水未济卦。”在专心致志观看的高艳秋忍不住发了话:“以前不是说出了三组三位数的数字就能占了吗?今天咋弄出这几十根像筷子一样的东西?”

胡达荒没有看她:“一些小事用数字卦,人生大事还是用筹策之法。”

“那上次为何不用这种方法?”

胡达荒看向高艳秋:“那时我的眼睛还未好,一个瞎子用这种方法给人占卜,谁人会相信呢?如今我的眼睛好哩,当然要用这种方法了。”

高艳秋“噢”了一声算是明白,支起下颌继续观赏占卦。

胡达荒全身贯注:“未济,火在水上,君子以慎辨物后方。”

“啥意思?”高艳秋问道。

胡达荒:“运势颠倒,诸事不顺,门户不和,血脉不顺。”

“啊,”高氏吃惊的坐起:“这么严重,那咋办呀?想办法救救勇儿,不能让他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胡达荒平摆一下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凝眉思忖:“上九是爻变,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

高艳秋甚是警惕:“什么意思?”

胡达荒:“有诚信而去喝酒,没有灾难,侵湿了头,有诚信也无法没有灾难。”

“啊!灾难,快想想办法呀,世勇可不能有事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高艳秋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胡达荒,眼神中充满无助与渴盼,更有祈祷和愿望。

胡达荒看出高氏对儿子的亲切:“看到上九是变爻,我心里也是担心,因为上爻有四分之三是不理想的,焦急之时,我想起师傅讲给我的必须要谨记的话:“人要经由理性思维与德行修养而主导自己的命运,这个时候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懂得节制,节制就可以避免大的严重事情发生,等待时机成熟。然而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从事物的演变规律去看本卦的之卦,也就是解卦,雷水解,表示所遇的事情将会很快解决。”

听胡达荒绘声绘色的讲解,高艳秋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把头仰躺在胡达荒的腹部,用手去抚摸他的脸,娇嗔地笑道:“我的小白脸还是有两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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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达荒被表扬的心生膨胀,把手摁在高艳秋的胸脯上,不无感慨的说:“我记得第一次看你胸脯,你主动掀开上衣,两个白鸽藏于衣襟之下,把我照射的头晕目眩。”

高氏侹了一下腰身:“傻样,第一次傻得像没脑子的兔子,找不到北……”

吴秋怡开始全身心的胎教。虽然她知道唱片机能放音乐舒缓神经,起到安抚胎儿的作用。但留声机的昂贵让她望尘莫及,只好用抚摸胎教,用手轻抚胎儿或轻轻轻轻拍打胎儿。有时抚过,拍过,胎儿在腹中就会有回应,两腿不规则的使劲乱蹬。吴秋怡的肚皮不时地鼓起,就这样,吴秋怡坚持早晚有氧运动,一直坚持到七月十五号的下午,她发现尻部有少量的出血,预感孩子就要出生。

她把早已准备好的襁褓和婴儿衣服准备好,就与母亲一道去县医院。

当天晚上凌晨二点,孩子出生,是个男孩,足足七斤六两重。当护士把婴儿放在吴秋怡身边,她脸上泛起久违的笑容,心中默念:兆镰,我的心愿达到哩,因为我爱你,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哪怕今后不让你出一分抚养费,就是天塌下来有我一个人顶着,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吴母走过来蹲在床边小声的嘀咕道:“咱是不是要马上去原上告诉他,让他担当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吴秋怡摇摇头:“妈,不用去,给你讲过,这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如今孩子出生了,结果就得由我个人来担着。我给他去一封信,让他给孩子起个名字就行了。”

吴母站起身,有些生气:“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养,你能养得活吗?孩子不认父,这也不是事呀!我咋生你这样的女儿。”

吴秋怡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极短:农历午马年七月十六丑时,儿子出生,请赐名。

她让母亲及时通过邮电局把信寄了出去。回来的吴母担心的唠叨:“寄信有什么用,还不如当面,最起码可以试探他的诚心。”

吴秋怡:“我非常了解他的个性,他不但不会来这里,更不会给孩子起名字。”

吴母立马激动:“那你还让我去邮电局寄信给他,你玩我呢?”

吴秋怡:“欺骗自己呀,做过了,尽量做到不亏欠。”

吴母单手比划:“咱把心放平稳,耐心的等,看可能出现奇迹。”

吴秋怡内心欺骗性地看着母亲:“妈。”

母女二人一人抱着柏冬梅,一人抱着儿子回到了吴家巷。

陆兆镰校长始终没有出现,吴母从极度失望到过日子的习以为常。吴秋怡早已把这事不报任何希望,在纸上列举了几个人名:随后确定“吴凯”为儿子的大名,“凯凯”为乳名。

吴母反复吟诵“凯凯,凯凯,”最终赞扬女儿:“嗯,这名字好,凯凯,凯歌,凯旋之意,大气。”

巷子里的大婶大妈们没事之时就过来到家里小站,拉个家常,个别的长舌妇出于好奇就问吴母:“女儿生孩子咋不见女婿的面?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吴母刚想解释,吴秋怡发话了:“没有男人哪来的孩子,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出现,而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也有责任,该出现时他义无反顾。”

日子就是这样的,从开始的义无反顾,到后来的默默承受,敢爱敢恨又一意孤行的吴秋宜必将为她的任性买单。不该索取的索取了,不该奉献的奉献了,不该失去的失去了,得到的是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要慢慢品味“不可承受之重”的含义。

谚语云,七月半收大蒜,一颗能长四两半。就在母猪原的社员们利用放工的空档回家,在家门前屋后自留地收获大蒜的时候,东陵村的人都知道了吴老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传十,十传百,母猪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吴秋怡成了母猪原炙手可热的人物!

柏智宸的丧事在母猪原上经办,柏世卿让吴秋怡出丑,吴秋怡并没有觉得是奇耻大辱,反则以腹中的胎儿无事而万分欣喜。在众人把柏智宸的棺椁抬出柏家向西北方向行进时,她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抱起冬梅,绝对没有回头,经由灞水河川回到宁民县城。

她经过深思熟虑,南关供销社旁的柏家大院已经不能住了,必须要搬走。草草收拾了一下,整理了自己和女儿的一些衣物,就来到了解放南路的吴家巷。在巷口她驻足看了一阵陆兆镰校长曾经住过的宅子。院门是锁着的,没有人的声息。她往里走,来到自己的家,一种种久别的酸楚涌上心头,她黯然泪下。

这里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给她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在她心海波涛汹涌之际,吴母的身影出现在门楣,看到自己的女儿抱着一个女孩挺着大大的肚子站在家门口,她没有犹豫,转身就要进屋。

吴秋怡不失时机的跪下,愧疚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妈,女儿回来哩,带着你的外孙回来哩。”

吴母的双肩震颤了一下,没有回头,径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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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怡继续哭到:“妈,女儿知道错了,女儿辜负了妈的希望,女儿希望妈妈原谅哩,我错了,妈妈,我错了,女儿回来哩,妈妈原谅哩。”

哭声并没有把吴母招回来,却招来了街坊邻居,陆陆续续来了好多的人,都是长久相处的邻居。几位老阿姨看吴秋怡哭的好可怜,就拉她起来:“肚里还有娃,咋能这样长跪不起,这样痛哭呢,这样会伤了胎气的。”

有的阿姨埋怨吴母太不通人情了,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要让女儿跪地长哭呢?有恻隐之心打抱不平的阿姨结伴走进屋内,没曾想,吴母躲在门后已是泪流满面。

几人推搡着吴母来到门外把柏冬梅从吴秋怡怀中抱过,放在吴母胸前让她抱。吴母擦了一下眼泪,慢慢伸出手去抱外孙。在完全抱住的时候,泪水更是抑制不住,这抱的可是自己女儿的女儿,自己的孙子啊!这种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情是任何人也割舍不了的,自己的孙子能不激动万分吗?

几位阿姨也被感动了,对吴母说:“大妹子,高兴吧,幸福吧,以前的事都不要去想哩,如今亲闺女回来了,你也就不孤单哩。”

吴母用手指把女儿牵引至屋内,更是老泪纵横:“妈妈天天都想你哩,我闺女今天终于回来哩。”

吴秋怡扑上去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妈,女儿,今后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

安顿下来的吴秋怡选择与母亲同睡在一个炕上,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毫不隐瞒告诉了母亲。母亲由衷的感叹:“想好不得好,繁华落尽,活的像小草。沧桑的背后尽是凄凉,有多希望就有多失望啊!”她愣怔地看了一阵外孙柏冬梅:“妈妈认哩,谁叫我是你妈哩,妈妈会帮你带好孩子。”

吴秋怡一把搂过母亲,把脸贴向母亲的脸:“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往后余生,女儿要好好的报答妈妈。”

吴秋怡挺着大肚子,动作虽慢,把家里重新整理了一下,里里外外干净清爽。她到集市上买了窗帘,门帘并安装上去,这样,屋内的光线明朗起来,不像以前那样那么阴森森的了。

傍晚,吴母搂着孙子睡着了,吴秋怡思绪万千,提笔撰文:

目光所及的时空穿梭,思念就像火箭,一下子就到了你的床头。

想念的时候,我奔腾的血液,我酸楚的诗行以及无法安放的灵魂,齐聚在你的胸膛,渴望被你包容,融化。

融化的还有那殷殷祈求的目光和那关于灵魂的最惬意的天空。

万语千言,一个字梗在喉咙,噎湿了眼眶。

在所有弹奏的爱情乐章中,我所布设的琴弦,只要能弹奏出爱,这一古老而又神圣的话题,相信没有什么比这值得。

所有的企及和向往,都离不开想你时的那种痛苦和幸福,两种滋味叠加,泪水是咸咸的。我不想做一名在水边看自己倒影的女人,每一个黑夜来临的夜晚,都要呼唤你的名字,梦中呢喃你不为所动的侵略。

那缠绵所得的温暖啊,缝不了我千疮百孔的心,堵住了已经外泄的灵魂,今生以你为荣。你的伟岸已经弥合了因为思念而干涸的心。

这一生有再次的相遇吗?你的归宿,是乘黄精魂所在吗?今夜我手写我心,期盼内心深处的语言温暖你的坚强,让这难熬的黑夜洞悉我对你的最野蛮的娇嗔!

目光所及的时光穿梭,思念就像火箭渐去渐远并随风飘散………飘散的相信是最好的花瓣!

吴秋怡把写好的文章取名《夜的轮回》并分成两份,一份装进信封,明天寄往母猪原。一份欲寄往西安晚报文艺副刊,她好像完成了一个心愿,苦涩的嘬了一下嘴唇,然后脱衣上床睡觉。

吴母开始活泛起来,尽管已经知道外孙女是一位智障的婴儿,但是看到近似女儿的脸,肉墩墩的,一具鲜活的生命,万般怜爱。不但晚黑间搂着孙女睡,从不贪恋床,早早起来,烧火做饭。吴秋怡起床时巳是洗脸水备好,只管刷牙,洗脸,漱口。吴母在改变,吴秋怡也跟着改变,母女俩相得益彰,其乐融融。

吴母作为女性表现出了她应有的睿智,在一次饭后,两人同坐在炕边谈心,吴母说出了她彻夜难眠的心里话:“秋怡,妈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能不放在心上。”

“说吧,妈,啥事?”

“你看你第一个娃是柏世俊的弟弟的,肚子里的孩子却是陆校长的,如果有一天柏世俊出狱了,他要是找上门来,看到你有第二个孩子,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咱既然要考虑到这一层面,要提前做好准备哩。”

吴秋怡眨了两下眼睛:“妈,这件事我认真考虑过,如果防范于未来有事,就一定要与柏世俊离婚,一了百了。”

“离婚容易吗?”

吴秋怡摇摇头:“不清楚。”

吴秋怡第二天就去了宁民县人民法院。

在法院入口的一间小屋里,一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接见了吴秋怡,让她坐在椅子上,问她来法院需要办理什么事情。吴秋怡把与柏世俊的真实情况讲给办事人员听,那人做了自我介绍:“我姓喻,名洪涛,是这里的值班律师,很高兴为你服务。双方离婚找民事,单方离婚找法庭。你的诉求是维护个人的尊严,不受任何侵犯这是我们的核心工作。但作为一个个案,有其不可更改的特殊性。如果对方不同意离婚,庭审现场有可能要在监狱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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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怡:“在哪开无所谓,只要能离掉婚。”

吴秋怡把所得的所有材料都交给了喻洪涛,喻洪涛一一记录在案。吴秋怡试探的问道:“喻律师,一定要帮我打赢哦!”

喻洪涛机敏地看了她一眼:“以你现在的所有材料来看,应该没有问题。”

吴秋怡马上凑进了喻洪涛小声地说:“我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不影响官司的打赢吧?”

喻洪涛简短的瞅了她一眼,温和的说:“这孩子父亲另有其人?”

吴秋怡点点头。

“你站起来我看一下。”

吴秋怡站了起来,喻洪涛只看了一眼,就用手势示意她坐下:“你去买一件大一点的孕妇装,要宽松,不要让当事人看出你已经怀孕,知道怀孕是件麻烦的事。如果当事人知道你怀的孩子不是他的,这婚离不成不说,他有权告你重婚罪。如果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婚离不成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喻律师,我既然花钱请了你,你代表我,我不出庭不行吗?”

“可以呀,只要顺当完全可以,如果麻烦,你就必须出庭作证。”

吴秋怡坚定的点点头,随后她在几张单子上签了字,摁了手印,交了费用后,走出了法院大门。

回到家中的吴秋怡把这件事当作了大事,整日想着这事。

七天后,喻洪涛律师来到了吴家巷,告诉吴秋怡一件很不好的消息:法院把民事诉状递交到柏世俊之手后,柏世俊当场以书面的形式做了答辩,不同意离婚,保留婚内追溯原告出轨并怀孕的权利。

吴秋怡很是吃惊:“天呐,他在狱中,他咋会知道我具体事情,莫非?”

喻洪涛点点头:“有人在我们立案的那几天前后有可能把你怀孕并出轨的事告诉了柏世俊,要不是这样,他是无法知道的。”

吴秋怡沉闷了,没有了主张。

吴母这时走过来:“律师,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吗?”

喻洪涛点点头:“只要是当事人一方婚内出轨并怀孕,不单婚离不成,这个很有可能被告变成原告,原告变成被告。原告承担相应的责任。”

吴母失望地坐在凳子上,一下子萎蔫了很多。吴秋怡慢步,低头沉思,来回走了三圈后停止脚步:“喻律师,我们保持联系,你先回吧。”

没有有力的证据来推翻此事,喻洪涛无计可施,拎着包健步走出吴宅。

吴秋怡看喻洪涛走远,连忙走近母亲跟前:“没想到事情反转的这么快,这么突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路可走哩。只有一条路可试,试不好,我可要遭殃哩,这个家我不能待哩。”

“什么路?”吴母急切地说。

吴秋怡沉着冷静,拿出纸和笔,写了很多字后把纸叠整齐,装进信封后用胶水封口,然后交给母亲:“妈,你辛苦跑一趟,把这信交给母猪原东陵村小学校长陆兆镰。他看了信后会想办法找人帮助我把婚离了。”

吴母有点怀疑:“一封信就能有转机?”

吴秋怡:“不管那么多了,必须赤手一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吴母去了母猪原。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吴母逢人就打听,终于来到了东陵村小学校。

她突然闪身在办公室的门前出现,徐炜昱首先看到了她,文质彬彬的说:“你找谁?”

吴母伸头往里看了看:“我找你们校长陆兆镰。”

全身贯注批改学生作业的陆校长回转头:“找我?”

吴母点点头,木木纳纳盯着他看。陆校长走向门口:“我是这里的校长陆兆镰,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吴母把陆校长引到门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封已经封口的信,把它交给了陆校长。

陆校长边拆信封边看吴母:“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吴母问道。

“一位学生,曾在这所学校里支过教。”

吴母不动声色地去盯视眼前这位比自己还要大许多的男人,他有什么优点,秋怡会爱上他,并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陆校长此时已经拆开了信,几行娟秀的字印入眼帘:柏世俊离婚诉讼书送达,他知我已怀孕,此事迫在眉睫,找兆鸿解决此事,切,切。

读完信的陆兆镰眼神凝重,把信重新叠好,放入信封,和蔼的说:“进屋喝口水吧,走了那么远的路,休息一下。”

吴母收回了紧盯着他的眼神:“不了,我走了,我也不知信里写了啥,我只知道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办不成秋怡可要遭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