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大漠中，渺小的两人顶着席卷天地的风沙前行。直至最后一模余晖也被远处的沙丘吞噬，大漠好像平静了下来。两人才围着仙人掌坐了下来，米兰达在简单的用餐后，躺在沙地上，欣赏着漫天的星光授课。

“以太，最初是由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设想出的物质，在幻想的世界中，它是真实存在的，是‘青天之上’构成天体与灵魂的物质，你所看到的星光，便是它的投影。以太，即第五元素，对应着魔术师五种基础属性中的「空」。在神秘还未消退的神代，还存在着构成灵界的真以太……现在这个世界，神秘也快回归到我那个世界神代的程度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以太的浓度……”

“嗯，他们甚至快要凝聚起来，形成一张覆盖现实的网。”

“「空」在这方面的感知力还真是敏锐啊！我们同行的旅途快要结束了。差不多走完这最后一个省份，那张网也就织成了，到时候你就能见识到神代了。”

“现在我差不多就见识到了，行走在这片天地承受的威压。”申夏伸展了下手指，连这简单的动作，都需要消耗魔力。自一个月前，原本驱动傀偶之身运行的电池就因环境的厌弃而失去效用，米兰达又对这副身体进行了一些改造，如今的人偶全是靠调动储存的魔力行进的。

“哈哈哈，正常正常，哪怕是以原初的肉身进入神代的世界，都会承受极大的压力，何况你用的这副材料不算好的躯体。你灵魂与躯体间微小的不协调，在外界的压迫下会带给你极大的负担。”米兰达伸手抓向天空，回忆道：“想当初我第一次进入高神秘度的神代世界，魔术回路就差点罢工，让我调整了半个月才能正常使用魔术。”

“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米兰达收回手，搭在自己的胸口，手指上的戒指映出星光。

“你说，好事？”申夏侧头，视线越过仙人掌，落在米兰达脸上。

“这种压迫会让你的灵魂变得更加坚韧，能承载更多的知识与更高位的仪式。”米兰达闭上眼，淡淡的道：“我一直不教给你大礼仪的仪式魔术，不止因为你那微薄的魔力无法驱动，毕竟对于本质就是借取力量的仪式魔术，驱动的魔力也是可以借取的。关键在于，许多高位的仪式知识是有重量的，脆弱的灵魂无法承载他们。你还记得我之前用过的大礼仪吗？”

“记得，阿波罗的「远射天光?福玻斯之箭」……”申夏如数家珍地一一念起米兰达一路上用到过的礼仪咒法，却被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