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放忽的收回眼神,轻蔑的说一句,“你有证据?”
李向东眨巴眨巴眼,“我没有啊!”
“你!”
“我就是调戏调戏你——”
姜放被李向东这个小无赖气的七窍生烟,可自己人单势孤,又不好再做什么。
他甩开洪水和颜国辉的辖制,双腿下沉,“啪”的一声跪在了姜老太太身前。
“母亲!儿子这些年因为工作忙,没在您膝下尽孝,现在儿子终于有空闲了,带着媳妇孙子孙女来接您去省城享福了。”
姜家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颜国辉没好气的瞥他们一眼,这帮子二杆子,连活儿都不干了,回头一人扣一天的工分!
姜老太太凉凉的看姜放一眼,“真是有你爹的遗风啊!”
她绕过姜放,走到了人群中间,朗声道,“姒音,土生哥,大藏嫂子,你们都在不?”
洪老太太,朱家的一位老爷爷,还有颜国辉的娘站了出来。
姜老太太扫视大家一圈,接着说,“你们都是小辈儿,对当年的事儿不太清楚,今天我当着村里的几位老姐姐老哥哥的面,就给你们解释一下。”
李向东给师父拿一个椅子,让她坐下说,姜老太太却摆摆手,坚持要站着。
“这么多年了,别的地方的地富反坏右都被批斗的不轻,只有我这个资本家在咱们泉水村受到了优待,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
说着,她深深弯腰,鞠了一个躬。
洪老太太和颜国辉的娘赶忙去扶她,朱土生也敲着拐杖道,“姜妹子,这都是俺们该做的,你给这帮小兔崽子鞠躬干啥啊,不怕折了他们的寿啊!”
姜老太太直起身,继续说,“现如今,地富反坏右都被摘了帽子,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了,这不就有人贴过来了么。”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着姜放一家人。
“真是的,现在摘帽了,他可是不怕被连累了。”
“说的对!之前干啥去了,姜老太太还不是都靠咱们照顾的!”
“哎,话也别这么说,之前谁敢沾包啊,划清界限都来不及呢!”
“也是,现在能回来照顾,也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