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直接去厢房里,抻开灯绳,昏黄的灯光亮起。
陈一敢让李向东烧火,自己挽起袖子刷锅,倒油,用葱花炝锅,煮了半锅挂面汤。
两人一人一碗,谁也不说话,对坐着“吸溜吸溜”的吃着挂面。
等肚子里有了底,陈一敢小口的喝着面汤,眉眼不变的问李向东,“怎么那么冲动?”
李向东也不瞒着了,“徐忠厚不是真精神病!”
一句话让陈一敢的脸严肃起来,“你确定?他可是有精神病院开的诊断证明!”
李向东无比坚定的点点头,“我百分之两百的确定,他就是用精神病的证明来摆脱法律的制裁。”
陈一敢皱眉道,“现在死无对证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杀你爹呢?还有,他是怎么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换句话说,是谁放出来的?这里面……”
他长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个意外吗?
李向东直接给他解惑,“我有一个猜想。”
“你说!”
“徐忠厚性情残暴,做事不顾后果,他之前因为一点小口角就把对门的老邻居给杀了,足可见这个人做事狠辣,手段残忍。”
“可是他被警察抓起来后,面对即将到来的法律制裁,他害怕了。”
“或许是之前听到过相关信息,也或许是有人指点,总之,他知道了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杀人是不犯法的,因为精神病人是无刑事行为能力人,杀了人,顶多关到精神病院去强制治疗。”
“陈叔,这种事儿,不少吧?”
陈一敢沉默了,这种情况,确实不少。
尤其是一些家中有钱或者有势力的人,犯了罪会用这种方法脱罪。
李向东接着说,“于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吧,徐忠厚就成了一个可以杀人不犯法的精神病人。”
“陈叔,如果有人指使一个精神病人盯上我家,这个后果,我承受不了。”
他家中有父母,姐姐,还有兄弟妹妹外甥女,谁出了事儿,李向东都接受不了。
要是不除掉徐忠厚,他就会像隐没在黑暗中的一头狼一样,随时可以出来咬死他的家人。
陈一敢,“或许这是个意外……”
李向东摇摇头,“不可能!”
“据我说知,潘大春的儿子潘吉先有个同窗好友叫王树礼,王树礼的亲大姨就是东方市精神病院精神科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