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夜晚比起城市里要多了几分凉意，陈默枕着双臂躺在粗大的树干上仰望着天空，虽然都是同一个月亮，但陈默总觉得跟在城市里看的时候有点不同。

似乎，更亮了些？

嘴里叼着一片刚摘下的树叶，口腔中传来的涩涩的滋味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山谷的夜风在皮肤上拂过卷起阵阵凉意。微微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树下的孙老正靠在椅子上悠闲的摇晃，手里还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

“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不会就为了让我陪你赏月吧？”

“陪我老头子赏月怎么啦？你这个臭小子走了这么长时间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还是让老头子我给你出力，陪我赏个月你还不乐意了？”

老头儿有些抱怨的话顿时让陈默有些尴尬，仔细想想这老头对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甚至自己那些本事绝大部分都是他教的，孙老对他来说如师如父。前面在北境的几年就不说了，单说去了天南市这大半年的时间真真的除了一个电话之外再也没有问候过这个老人。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有了几分歉意。

“抱歉，是我疏忽了。”

“哟哟哟，老头子可受不起你这句抱歉。”

听出孙老的话中充满了怨气，陈默一时间竟有些无奈。只能选择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的老头悠然一叹。

“你这小家伙，算了。老头子我也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你老人家真大气。”

“不大气早就被你小子气死了！”

孙老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喝了口茶水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训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