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这是在大明。就算是在后世。领导给一个下属敬酒那准没好事。不是要捧杀你。就是要把你当枪使。
可王阳明怎会让刘文奇得逞。捧杀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于是当机立断先行一步,化被动为主动。直接断了刘文奇这个念想。
姿态虽然低了半分。可主动权却回来了。怎么算也不亏。更何况,他的身份本来就低,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
刘文奇见王阳明喝的这么干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可王阳明态度恭敬。用词严谨。他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也只能小口抿了一下。就当是受了这杯酒。
“记得上次见守仁兄,那还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守仁兄意气风发,没想到今日一见,守仁兄貌似憔悴了不少啊。”刘文奇放下酒杯后,话锋一转,似乎向是拉起了常家一般。
表明上这刘文奇像是对王阳明表示了关心一样。其实王阳明一下就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以前你还是个京官,在京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可现在咋混成地方官了?还是个不入流的知县。
“刘大人说的是啊。别看这区区百十里地界。可下官要操心的事不知凡几。都说下官是这庐陵县的一方父母。可这父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这不。前段时间此地匪患严重,下官上任后首要任务就是把此地为患十数年的盗匪清缴一空。后又遇到锦衣卫勾结徽王的案子。哪一件不都是要命的事啊。下官得陛下垂帘。总算是战战兢兢地把这些事情都算处理的还算可以。可刚一消停,谁成想赣王府又出了这等大事。实在是让下官寝食难安啊。”
王阳明就如同诉苦一般,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上任以来做过的事情都复述了一遍。
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来,王阳明这是在告诉刘文奇,老子就算在地方上做个知县,那也是随时都能立功的。有功劳在身,回京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老子可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人。与你们这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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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奇自然也听出了王阳明的言外之意。这番话无疑让他又碰了个软钉子。自从进门开始,他自始至终就没在言语上占到过一点便宜,还偏偏发作不出来。让他很是郁闷。
很快刘文奇就明白,自己不是王阳明的对手。自己似乎除了官职比他大点。其他还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而且自己的官职也只是纸面上的数据,对王阳明来说完全没什么卵用。品阶高而已。他又不是王阳明的直属上司。
胡广全品阶还比王阳明高呢。现在不也像条狗一样?其实有时候品阶并不能代表一切。
于是心念一转,话语中也少了许多机锋。开始和王阳明把酒言欢,吟风弄月起来。
王阳明见刘文奇有所收敛。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挑拨人家,于是也跟刘文奇谈论起一些文人雅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现在也喝的差不多了。华夏人自古就是这毛病。有什么话都要放到最后才半遮半掩的说出来。
“守仁兄。此次本官出来时。秦阁老叮嘱本官,一定要把这差事办的漂亮。毕竟事关藩王,任何事都马虎不得。”刘文奇放下筷子,重新把话题扯到公务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