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开玩笑的，不是小时候你教我嘛，恩怨是世世代代的事情，需要传承。我其实小时候就有些不太认同，我觉得恩怨当断则断，不需要无止境的继承下去。而且你帮助的那些人，你在当时也没有想过多少年后让他们报恩吧？所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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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满意的看着我说道：“不愧是我的外孙。”

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曾经给别人提起尧瑶，我说我能遇到她是我祖上积的德，有人反驳我说，在那一段时光，她只是恰巧出现在我生命中并救赎了我，如果那个人不是她，也会有另一个人代替她的。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至暗的人生中，没有另一个人，她就是唯一，如果不是遇到她，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或者把那个畜生杀了，在牢里过一辈子。我那个时候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若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的第二段人生，是从遇到她开始的，回头替我谢谢祖宗们。”

“要不，我带你亲自去谢？”

我一脸抗拒的说道：“那倒不必，我都不认识，而且我还没混到可以光宗耀祖，还没脸见列祖列宗。”

“有没有可能尧瑶遇到你是她们祖上缺德了？我们积德，她们缺德，抵消了。所以根本不用谢。”

我摆了摆手说道：“别别别，别这么背地里说人家，她那是倒了八辈子霉，不是干了缺德事儿，诶，不对，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啊？”

“我们行善积德，可不是让你遇见姑娘的，是希望你们后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光宗耀祖什么的，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说道：“姥爷，据我单身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能找到女朋友，就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那你跟尧瑶说，你就告诉她，你能遇见她是你祖上积德。”

“我要还能见到她，我就跟她讲。”

尧瑶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头上传来一阵胀痛，她使劲揉了揉脑袋，让自己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依稀的记得我出现在KTV，随后便没了印象。她拿起手机，看着密密麻麻的弹出的消息提醒和未接电话，翻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我消息，她抬起手腕，见那个淡蓝色的皮筋还套在自己手上，不由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外边天还没亮，她蹑手蹑脚的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个漱，拿起杯子接了杯温水。又回到房间，打开和我的聊天框，编辑好消息后又删除，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最后还是选择发了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