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聪明才智那不是一般厉害,没过几天我发现了他的这个习惯,于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来压内务,就是他的床边。
与那些把被子抱到走廊的家伙相比,我觉得这个位置最好,所谓灯下黑就是如此。
他们在走廊的,班长偶尔会起身悄悄的趴门缝,有时偷懒会被逮个冷不防。
而我这个地方,就在他床边,他只要醒了一动,床就会响,我就能马上起来积极的压着。
就这样在,我找好了位置和角度,慢慢的压,慢慢的压,慢慢的压。
压着压着,就溜到他的床沿下,然后悄悄的眯一会儿,每次其实也就是三、五分钟就好。
许是困极了,有一天我忘情的打起了呼噜,醒了的时候,看见老马拿着马扎坐在那带着一群战友盯着我,目不转睛。
我知道错了,知趣的起来,然后抱着被子冲了出去——五公里跑起,操都不用出了。
这是他罚我们最普通的方式。
至于军人素质的养成,全部的精神头,老马都用在了军姿上。
为了改掉我们几个人多动症的臭毛病,他帮我们想了一个办法。
每天每个人鼻子朝墙的那么站着,鼻尖要刚刚好贴墙,然后他把帽子反扣在我们的头顶,用大头钉在后衣领上扎一下,让针尖对着我们的脖子。再拿出了一副扑克牌,每个人手指中指指尖夹上一张,两腿膝盖夹上一张。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训练方法,无论哪里痒肯定不能动,动一下脖子后面针会扎到你,只要一个激灵,帽子和扑克就会掉落。
他就在那来回的溜达着,只要是有人帽子掉了,或者是相克掉了,那就是操场五圈——五公里跑起,没个好。
为了让我们都能唱出男高音的宏亮嗓子,老马更是奇计百出,他每天早操完都会带着我们再冲一下小高地,然后冲上去的时候不准休息,要立刻对着刚刚出生的太阳大声的喊着各种的口令,尽可能的把口令拖的长长的,让自己的肺活量逐渐增加。
而对于部队行进,他则没有那么在意,这种跑走、正走的三步一定,是相对宽松的,反正走不齐就在那一直的走下去,操场一圈有一公里,走不齐就一直走呗,走到齐为止。
他又不累,他只是坐在那看着,口令都有我们某个人代喊,嗓子喊冒烟了他都不管。
慢慢的,我们知道了班长的脾气, 也摸清了他的路数,这家伙是脑子后面有反骨,他很多的想法都是按“常”理的反面儿,而且什么事只要不按他的要求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于是,大家有了一致的认识,那就是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的服从。
服从命令这一条,我们已经不用再训了,刻在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