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陆志明带着满腹怨气离开。

林暄目送着他远离，只能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自从叶阳为自己牺牲后，他林暄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回到营房，正巧遇上于娟：

“21呢？”

“在操场……她……”于娟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

林暄点点头，转身走向操场。

操场上，两座足球门，叶明月就坐在其中一座球门的立柱旁。

她抱着膝盖，半张俏脸埋在大腿缝隙里，只露出一双迷茫的眸子，无神的看着远方。

直到林暄已经站在她跟前，叶明月才缓缓抬起头。

“你来干嘛？看我的笑话吗？”叶明月声音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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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比赛，有没有什么感想？”林暄盘腿在叶明月对面坐下。

“能有什么感想，技不如人呗。”叶明月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哦，你也知道技不如人呐，那我想问问，你是比赛后才发现技不如人的呢，还是比赛前就知道技不如人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结果不都一样是输？”

“当然有区别，如果你是比赛后才知道技不如人，那说明你对自身的实力没有一个准备清晰的认知。如果你是比赛前就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那说明你这个人鲁莽又自大！”

林暄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说着。

听林暄竟然这样说自己，叶明月感觉一颗心仿佛被扎了一刀。

愤怒的从地上站起来，朝林暄大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厉害，但那就了不起了吗？谁又天生是这么厉害的呢？难道不都是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的吗？！”

叶明月居高临下狠狠瞪着林暄，因为生气呼吸变得急促，胸脯随之上下起伏，美丽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林暄抬起头，声音轻柔的说：

“你知不知道，他们本来是可以赢的。”

轰！

叶明月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是啊……他们本应该赢的。

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拖累才导致他们的失败。

可这些，自己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啊。

而且自己一个人出现在操场不正是在自我反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