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一看就把她往后拉,悄声说道:“别喊了,我的太呀!”
老五看了儿子的做法,嘴上不说心里倒很赞赏,有血性,像我的种,一个男子汉如果没有一点血性那还行。一个当儿子的如果看见自己的父母受辱,连个屁都不敢放,那么这样的儿也算是白养了。见李龙攥住冯豹的指头,老五对儿子说:“你把他放了,让他好好说。”
旁边和冯豹一起来挡车的几个小伙子一看,却没有一个上前,这几个其实也都不瓜,他们和老五并没有啥直接矛盾,平时见了还都很客气,只是今天碍于冯建雄的面子才帮冯豹,没有办法才弄的。这会儿看见老五的儿子动手,他们几个才不想得罪人呢。也就是为冯豹意思一下,这一切也都是看在冯建雄脸上,背过冯豹回头还要给老五赔不是呢。
奔颅子也对着冯豹说:“冯豹,黑蛋打你没错,你不叫叔也就算了,还能直呼其名,用指头指着老辈子的鼻子说话?!”
旁边看不惯冯豹的乡党也在后边帮腔,冯豹一看众怒难犯,他这会儿也不害怕,反正他掌握了李老五给他家门上扁麻纸的证据,他这会儿先吃个哑巴亏,等把这事唱明,看他李老五今天如何给大家交代。冯豹收回被李龙攥住的手指头,又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也不敢用指头指了。说道:“前天晚上你给俺屋门上扁的麻纸,昨天不等明你在你北头十字路口烧的纸有没有这回事?”
老五一听这事,心里一下吃了一惊,心想这事咋能让旁人谁看见了……
在他拆房动工的前一天,他在淑珍的建议下,先把后院桐树底下的三根黄货挖出来转移了,后面几天拆房的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他梦见父亲给他说:“老五,在后头院子再看一下,看把东西拿完了没……”,梦中父亲的面容清晰可见,他看的真真切切,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晰。醒来以后的他就很好奇,他想父亲给他托梦是不是桐树底下原本还有啥东西原来就没有挖出来,第二天醒来,他给淑珍说了这事,淑珍也觉得奇怪。晚上等所有拆房的人走了,他俩还又到桐树下边仔细的挖了找了,可连个啥也都没有。奇怪的是同样的梦连续做了几个晚上,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直到前天晚上,他又梦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给他说的那些话,他急了在梦中给父亲解释,说已经把树跟前挖完了,真的啥都没有了,父亲就发脾气了,说他犟的很,甩了他一个耳刮子生气的就背着手转身走了,他急哭了,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把淑珍也吓醒来了。淑珍便问他咋回事,他把梦里边的内容给淑珍又学说一遍。淑珍便说,那是不是咱爸说的老房下边,明晚咱俩去好好再找找。他对淑珍说,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每次来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是不是缺钱了,说他想给自己的父亲烧几张纸。于是,他半夜四五点就起来了,拿了几张麻纸,走到村里的十字路口,画了一个圈,留上一个口,就给自己的老父亲烧纸,好好议咐了一番,结果第二天晚上还真的在老房下边找到了太爷的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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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这会儿还真的说不清,他不知道是谁看到了他天不等明在路口烧纸,而且,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早起的乡党。他就奇怪是谁拉了这个是非,而且巧合的是,自己晚上烧纸,由不得让人联想到是他半夜先给冯建雄门口扁完麻纸然后回到北头在路口烧纸,咒冯建雄家要死人。他就奇怪一切咋会这么巧合,他还努力回想是不是自己没有烧干净,是谁捡了被风吹在一旁的麻纸然后跑到南头给冯建雄扁到大门上。可他努力回想了一遍,确认是完全烧完了,当时他还检查了一下,害怕火没有灭被风吹到一边,万一把谁家麦秸垛子引燃还麻烦了,于是他是检查完才走的……,明显冯建雄门头扁的麻纸和他是不相干的,可这会儿如何说的清。老五心想,你谁干的这事这回把我老五可是要坑惨了。
冯豹见老五沉思良久不吭声,便说道:“你说呀,是不是你弄的事。”
老五说:“贤侄,你听我说,我一辈子不说假话。我在北头十字路口烧纸不假,可那是俺老先儿黑了给我托梦,我是给俺老先儿烧几张纸。我肚子没害冷病,也不害怕吃冰西瓜。我对我说的话负责呢,你不信,你这会儿就是给派出所报案,我也不害怕。”
众乡党一听老五的解释,很多乡党也都愿意相信老五刚才说的话,可是这事情让人听着,要说老五没有一点嫌疑也不可能。毕竟老五天不等明烧纸,天一亮,冯建雄门口就发现扁的麻纸,这种巧合如何让老五脱离和这件事的干系。乡党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在外边议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