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寂静的车内，咽口水的声音清澈回荡。

“嘿，没吃饱……”

杨余这话明显有些欲盖弥彰，刘西宁一语不发，车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刘西宁终于开口说了自杨余上车以来第一句话。

“找地方，喝点。”

车子行了许久，总算在老城区护城河边找到了家通宵营业的小馆。

初春的夜，仍旧是冷冽刺骨。午夜小馆只剩三桌客人，另外两桌都猫在了馆子里，只有刘西宁和杨余，执意坐在了小馆外面护城河的围栏边。

让老板置了桌椅，两个人，四盘菜两瓶烈酒，倚栏对饮。

重重闷了一口，刘西宁抿了抿嘴。

“果然如你所说，不应该用内力化解。”

杨余直接伸手抓了两枚花生米抛进嘴里，笑道：

“是吧，放弃抵抗，才……”

说着，杨余扭头看向河对岸五百年前还是禁地的宫城，似是清醒了，声音变的有些低沉。

“才，才能喝醉啊！”

刘西宁若有所思的看了杨余一眼，点了点头，拿起酒瓶给杨余和自己满上，也不说话，举杯直接一饮而尽。

杨余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今天，那小妞说的……”

杨余正说着，却见刘西宁冷冷的看来，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刚熟络一些的氛围瞬间凝滞。

“没错，我是私生子……”

杨余闻言一怔，伸手拿起酒瓶给刘西宁倒了一杯，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沉吟良久，道：

“然后呢？”

“没然后。”

刘西宁说着，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杨余尴尬的收回想要碰杯的手，将杯中酒同样一饮而尽，突然说起了中原方言。

“那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