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你二位讨论的那样欢,就没考虑到我的意见吗?
我弱弱的举起手,“老师,我是系里师兄新立项目的成员,马上还要参加鼎班的选拔赛,恐怕无法实现所有时间全部用在数学上。”
张教授一听就不乐意了,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特别滑稽,“司广寒新立的那个?”
我老实的点头,也看出了教授的不满,连忙解释,“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合理安排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把课程撵上来,利用一切能够挤得出来的时间跟着您学习。实在不行,我就把睡觉时间再压减一小时。我年轻,少睡点没什么的。”
我信誓旦旦的把所有想得到的好话全说了,老头子看我的目光总算是温和了,我提着的心缓缓落地。
话话太优秀太令老师上心也不是什么好事,累挺。
就这样,我除了状元、司广寒大神的同系师妹两个名头之外,又新增了“数学系大神关门子弟”的身份,一时间在学校之中风头无两。
但凡谁提到我,就会有人说:“你说的是张教授那个关门弟子吧,听说数学思维超级敏捷,很受张教授器重的。”
也会有人说,“知道知道,不就是林省状元吗,对吧。不过这个女生是真牛,连司大神都看中她了,每天亲自带呢。”
看,每个人都知道我,却又每个人都不知道真正的我。
他们知道的是我的名头,而且在我的名头之前还有前坠。提到我时,极少会提到我的名字,而是只注重前坠。
这让我有种难言的失落,在做那些之前,我首先是梧桐。
然而,没有人重视这一点。
当这种失落达到一定的峰值之时,我暗自下定决心,梧桐就是梧桐,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大家记住梧桐,而不是别人的谁谁。
秦彻说张教授是他舅舅,用不着弄什么拜师宴那种虚无的东西。教授却不答应,说我将会是他三十几年的从教生涯中唯一的编外女学生,也是他封教之前的最后一名关门弟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也得有人仪式才行。
拜师宴摆在京凰大酒店,秦彻帮我选的。
他说这种层次的拜师票宴规格特别高,必须选个高大上且具有特色的酒店才显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