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丢了的气,被这两句话成功冲淡一点点。
不管他们过去有多少错,帮我救了二二,就是功德一件。
这份情,我领。
“慢走不送。”
“好自为之。”
车子从秦家大门前驶离时,我看到秦震的脸黑得像一百年没有刮过的锅底。
我坐在副驾,司广寒将僵硬的秦彻硬塞进后座,自己也钻进去,用手扶着秦彻,避免他不能控制身体再出现什么意外。
司机就是刚才那位强壮的黑熊精。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话,说的都是这些年木香和黎圣崇为了找我是如何的殚精竭虑,屡次失望时又哭得多么伤心欲绝。
想不到外表刚硬的硬汉竟是位话唠,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听得我略显心烦。
曾经的这些我没有经历过,也无法感同身受,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秦彻的身上,不时回过头观察秦彻,生怕他突发什么状况。
车队风驰电掣半个多小时,在一幢顶级私人医院门前依次停下。
这间医院我听李诚说起过,拥有全国乃至全球最尖端的医疗设备和最高端的医学人才。
这么好的医院管理机制却很奇葩,对于病人挑剔得很,几百间顶级病房宁可空着,也不允许随便入住。
他们的经营理念是非常玄幻的“只治有缘人。”
上个月他爷爷突发急病,想要入院治疗,不料被无情拒绝。当时托了很多人和关系,都没能成功。
或者说不是没能成功,而是在京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医院是何人所开,院长又是哪路神仙。
李诚是在半路和我们汇合的,听说秦彻带出来了,身高一米八十多的大男生竟然哭了。
车子停稳,我率先下车,准备接应司广寒。
结果不等我伸手,大门里冲出两队白大褂,风风火火又训练有素的把秦彻抬上一架单车,脚步匆匆的推了进去,速度奇快,却又井然有序,彼此之间配合无比默契。
李诚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以为这一切都是司广寒的功劳,后悔不迭的说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问问他呢,不然他爷爷就不用遭那么大的罪了。
秦彻被推进急救室,我站在窗前凝视着双手。
此时再回想起在秦家的时刻,竟然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