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
接收到将校命令的京营将士们一边迈步,一边异口同声的重复着军令,脸上的不安和惊惶等情绪早已消失不见。
早先时候,炮营的两轮齐射虽是声势浩大,但至多也就造成了千余人的伤亡,威慑的意义大于实际杀伤。
而刚刚弓弩手的齐射,则是再度收割了千余名乱匪的性命,还将不少身着甲胄的"武将"射落于马下。
而眼下,他们只需要堂堂正正,与眼前这群游兵散勇们"肉搏"片刻,必然能令其军心涣散,不攻自溃。
毕竟即便是在辽镇如日中天的女真鞑子,也难以在正面战场承受超过两成以上的伤亡,遑论这些乌合之众?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再度响起,涌在前列的藤甲兵们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与身边的袍泽保持步调一致,不断压缩着战场。
与此同时,大军右侧也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已是等待许久的山东总兵杨肇基终是得到了指令,亲率麾下的三千标营充当"先锋",从而撕裂叛军的防线。
"陛下,卑职请战!"
旌旗猎猎的龙旗之下,近千名京营骑卫满脸亢奋的望着被他们簇拥在中央的年轻天子,均是难掩心中之激动。
对面的叛军已然是强弩之末,待会只需与大军肉搏片刻,便会四散而逃,望风而溃。
眼下,正是他们骑兵发挥作用,从侧翼压阵的时候。
"准了。"
昂然的点了点头,朱由校便将目光投向远处,死死盯着对面军阵中同样在空中随风摇曳的旗帜。
虽说在自己刻意的"纵容"下,徐鸿儒闹出的动静远比历史上要大,但仍更改不了其麾下尽是些乌合之众的事实。
眼下徐鸿儒败局已定,也不知其麾下的心腹死忠,以及那些在背地里上蹿下跳的"魑魅魍魉"会作何感想?
抬头瞧了瞧头顶已是逐渐偏西的日头,年轻天子清瘦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嘲弄之色。
这场闹剧,该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