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头顶烈阳高照,但众人仍是觉得一股钻心的寒意,扑面而来。
"陛下,暂请移驾济宁城.."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惊恐,身躯剧烈颤抖的济宁知州自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哆哆嗦嗦的朝着身后的天子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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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深谙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他深知天子刚刚的举动是在"杀鸡儆猴",借此发泄对于济宁官兵的不满。
"还请陛下移驾济宁.."
闻言,高台上的鲁王和泰兴王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躬身朝着年轻的天子请示。
只是不同于鲁王言语中的关切,泰兴王略显颤抖的言语,倒像是在劫后余生。
"且先不急,还有人未曾处理呐.."
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之后,朱由校将目光自眼前两位藩王的脸上收回,转而重新投向血腥狼藉的空地上。
嗯?
近乎于下意识的,泰兴王心中便是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也是僵住,目光迟疑的看向前方。
"别装死!"高台下,刚刚发号施令的校尉无视了沾染在官靴上的鲜血,亲自将为首的罪囚扶起,劈头盖脸便是几个耳光,模样很是凶狠。
"唔.."
感受到脸颊处传来的剧痛,肝胆欲裂的徐鸿儒缓缓恢复了神志,并吃力的吐出了一口血水。
"陛下,陛下,小民要招供!"
瞧着眼前凶神恶煞的校尉,徐鸿儒终是意识到了自己"幸免于难"的事实,故而状若疯癫的咆哮着。
"泰兴王!"
"小民正是得到了泰兴王的庇佑,方才能够在郓城县外逍遥法外!"没有丝毫的迟疑,徐鸿儒便咬牙切齿的将自己背后的"靠山"供认出来。
随后,也不待高台上传来的喧哗声,唯恐自己下一秒便将身首异处的徐鸿儒又撕心裂肺的补充着:"孔家,还有曲阜县的孔家,也与小民关系密切!"
轰!
好似晴天霹雳,高台附近的文武官员们只觉得脑海翁的一声,身躯摇摇欲坠的同时,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瞧不太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