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嘴不能说,腰不能弯。
你说说,你要怎么挣钱呢?”
见武志强耷拉着脑袋,岑子酒偷偷一笑,又咳嗽一声,引得他抬起头,“其实也简单:
要么,让你大哥教你生意之经;
要么,你重新上学堂学习新知识。不出两、三年,你当个先生,那是富富有余。”
“重新入学堂,以后当先生吗?”武志强喃喃自语,眼中透着迷茫。
岑子酒没有言语,忽悠的差不多,剩下就与自己无关。
片刻之后,武志强猛地抬起头,“岑公子,你认为大清还有希望吗?”
岑子酒转过头,愕然地看着他,他的这个问题,大大出乎岑子酒的意料。
岑子酒眉头紧锁,大清颓废的这么明显吗?连一个窝在家,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都能感受到,这让他非常诧异。
见岑子酒没有回话,武志强心中有了答案,他淡淡一笑,“看来那张报纸上,描述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啦。”
“报纸?什么报纸?”岑子酒疑惑地问道。
“啊!一份当地的报纸。
上面报道什么四九城那边,洋人闹的厉害,朝廷却敢怒不敢言,暗示大清要亡国。”武志强抬起头,仰望天空中的云朵。
“当地的报纸?什么报纸?居然敢这么报道,他们不怕被砍头吗。”岑子酒伸出手来,“拿来,让我看看。”
“你都说了,这报纸会砍头的,我哪敢留,烧火用了。”武志强依旧仰望着天空。
“烧了?”岑子酒有些纳闷,武志强是这么果决的人吗?
不过人家不拿,自己也没必要强求。
两人没再说话,岑子酒闭目养神,而武志强双眼充满光芒。
自从那次看完报纸,武志强就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只是碍于母亲的重病,加上凤儿的出现,让他暂时忘记那张报纸。
后来,凤儿的结局,让武志强痛恨自己无能,也痛恨岑子酒的心狠,更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但他除了在黑夜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落泪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再次拿出那份报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武志强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开这个生他养他之地,他要去追寻那种平等互助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