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辞忧就窝在松软的沙发上,喝着茶,嗑着瓜子,吃着小蛋糕,烤着空运过来的日本和牛和阿根廷红虾。
姜辞忧身上披着一件羽绒服,喝了一口热茶。
暖意直达心底。
她满足的长吁一口气:“还是资本家会享受啊。”
薄靳修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当然不能委屈夫人。”
姜辞忧噗嗤一声笑了。
她答应陪薄靳修看日出。
原本是想他一定是因为明天的大选而焦灼。
现在看来,他就是纯享受。
姜辞忧笑了笑,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你早猜到了是吗?”
“猜到什么?”
“沈轻轻会陷害你?”
薄靳修的眉头微微皱起,喝了一口茶,然后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猜到了,但我希望她不要这样做。”
沈轻轻终究还是走了最后一步。
姜辞忧倒是有些佩服薄靳修。
他总是算无遗漏。
“那你不怕沈轻轻当时真的跳下去?”
薄靳修的目光看向远方:“她不会跳的。”
“你怎么知道?”
薄靳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里景色太美,太繁华,看一眼,对这人间的眷恋就会更深一点。”
薄靳修幼年的时候站在这里很多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天台站的越久,就越不想跳下去。
薄靳修低头抿了一口茶。
他的那些过往,自然没有必要让姜辞忧知晓。
薄靳修收回目光,算是正式回答姜辞忧的问题。
“这下面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层防护网。”
姜辞忧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有防护网?”
薄靳修开口:“十几年前,老太太梦见有人从天台跳下去,后来就命人装了一圈防护网。”
薄靳修没有说谎。
十八年前,老太太几次在天台找到他。
后来做了那个梦。
他从天台跳下去了。
所以求着老爷子硬是花了巨大的代价,在天台下面三十米的地方,装了防护网。
所以刚刚即便沈轻轻真的跳下去,也死不了。
“既然你知道沈轻轻根本死不了,为什么还要过来?”
薄靳修开口:“来撕破脸,这样以后大家都不需要伪装了。”
“失去了沈轻轻,你或许会失去沈家的支持,为了我,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