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这盯梢之人退下,孟文仰头躺在松软的床榻上,笑容消失,怔怔出神。
从本心来说,兄弟阋墙,甚至手足相残这种事,他并不愿意去做,心中也承受一定的压力,但为了心中的目标,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愿意也要去做。
良久,空寂的房间内,才传出一阵自言自语的声音,
“老四啊老四,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非要出那个风头,招惹史思明,还把他给打败了,你让我今后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你?
你死了,也不要来找我,去找青淮吧,真正要杀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希望咱们来生还能当兄弟,到时,一杯水酒泯恩仇……”
在孟文的心中,此时出了府,直奔城外的孟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么多年交往,这么多年共事,他很了解孟青淮,也很欣赏他。
对方做事很讲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是有十成把握的。
而且联想孟青淮在外面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有所勾结,这次动手的人,也一定是二房那些人所不能抵挡的。
另一面,正在一间密室当中议事的孟继祖和孟弘道兄弟二人也得到风声。
孟继祖刚毅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对旁边的孟弘道说道,
“这小子,才刚消停没几天就又出门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手,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真让人头疼。
三弟,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他说一门亲事,好好管管他?”
毫无疑问,孟昭是个有能力,也让人喜欢的孩子,但往往这类优秀的孩子,都不太老实,喜欢惹麻烦。
孟弘道笑笑,更显儒雅风流之气,轻声道,
“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放心吧,这孩子做事有章法,不会乱来。
至于说亲,不知大哥是否注意到,他如今体内还存有一股极为精纯浩瀚的纯阳童子之气,想来是刻意修持,不会轻易破身,说这事还早。
而且作为咱们孟家的子弟,婚姻之事,决不能儿戏,必须得找一个门当户对,又能和咱们守望相助的家族联姻才行,而且对方的姑娘品貌必须要好,这才不会委屈了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