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为信徒的话,或许就能了解到更多了,他是这么想的。
佩替神父正转身打算到高台上准备今日的宣讲,听到这句呐喊后脚步一顿,这个男人的热情让他感到困惑。
他当然知道乔的打算,但一般人可不会刚刚爬出泥潭就把头塞回去。
“想要入教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转过头认真地告诉乔。
“不过如果你坚持,那就先去背诵圣典吧。在下周,我会安排一位教父,他能帮助你了解神的恩典。在这个过程中,你随时可以放弃。”
“我会证明我的虔诚。”
乔站了起来,他的腿有些麻木,因此花了点时间找回平衡。
佩替神父看出他的信仰寥寥无几,但并不在意,这個世界上真正虔诚的人早就不剩几个了。
在与暗裔维持的虚假和平中,各国为了恢复中央权力而削减白教的力量,它们夺走了大量白教的土地,并且严格限制修道院学校的开办数量和发展,用公办学校逐渐替代修道院学校。
失去了教育的权力后,教会的信众基数一代代下降。
到了如今,佩替神父已经无所谓信徒的虔诚与否了,在这个时代,只要有利,信徒的身份甚至可以不再是人。
市长儿子的宠物狗就接受过他的施洗,那真是条虔诚的好狗。
“对了,你这段时间还打算来教堂做义工吗?”他问乔。“我们这里没有钱,但可以提供免费的圣餐。”
乔摸了摸脸上没有褪下痕迹的痱子,然后用力一点头。
“我来!”
...................
“还在跟踪我........”
克雷顿按下帽檐,试图遮住面容。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188厘米的身高即使是坐着,匹配魁梧身躯的宽厚肩膀在人群中还是相当显眼。
布鲁诺在跟踪他——为了执行和玛丽·艾塔的商业契约。
虽然克雷顿知道布鲁诺在跟踪自己,布鲁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跟踪他,但布鲁诺依旧不会放弃跟踪他。
因为布鲁诺收了玛丽·艾塔的钱。
克雷顿坐在铺着洁白桌布的圆桌旁,看着玻璃落地窗外的风景,他端起咖啡杯下意识抿了一口,然后一口气丢进去三块砂糖。
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布鲁诺叫进来得了。
那个家伙戴着帽子坐在咖啡馆对面的长椅上,一边监视这里一边撕面包屑下来喂鸽子,做得又是这种完全没有风险的工作,克雷顿都有些羡慕他。
哆哆。
他伸出两个手指敲窗,布鲁诺果然发现了他的暗示,直接将自己自己放变质的面包扔在地上,径直走进咖啡馆,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