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新生儿,将它们隐秘地送到长老会进行“教育”是他承担的义务之一。
克雷顿帮马丁掰开这个青年抓住马尾巴的手掌,同时用自己的气味警告那匹马别朝他们撅蹄子。
“他一定是饿坏了。”
“我想要问一下,你们能帮我看一下马吗?”克雷顿看向白衣的神职者们,他们都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他自然也分不清谁能做主。
“他好像是病了。”
但他只不过沉默了两三秒,就受到了十分不公的误解。
中尉的心情倒还不错,这几天他也学了不少新玩意儿,还捡了把不错的斧子——如果不是它过于引人注目,并不能带出来防身,那最近的生活简直是完美的。
不过中尉倒有了新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听说疫病的消息。”
他要将这个青年狼人送到本教区最近的长老会据点去。
这显然是一起深夜会发生的入室抢劫案,而受害的对象是无人看守的银店。
“见鬼了,他在啃我的马屁股!”
马丁好像羞于启齿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开口。
虽然治安官到了这里,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原来是那种什么都信一点的人.克雷顿恍然。
他们的人数有七个,明晃晃的匕首和镶嵌了锈钉的棍棒在他们手里摇晃着,而在他们对面,那些白教的神职者们人数比他们少两个,个个沉默不语,但即使赤手空拳也没有从银店门口让开。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那是一双同样在发亮的棕色眼睛。
“好吧,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只能说这不太可能是传染病。卫生局没有通报疫病出现,墓地的统计也未汇报异常,而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百日咳患者。所以.”克雷顿微微耸动一侧肩膀,示意对方要自己思考。
这个家伙的温度相当异常,额头摸起来就像房东太太送来的早餐鸡蛋。
教会的势力在这里才是大头。
这位治安官也确实在思考中逐渐缓和了情绪。
“可以。”
克雷顿是为了路途的安全才没有选择摘掉银星徽章,不料此刻治安官的身份倒成了麻烦的来源。尽管他已经有意识停马观望,试图在陌生的街道巷口找出一条可以绕开这里的小路,事态的发展也不许他继续置身事外了。
声音从一副阴影下的嘴唇中传出。
纯粹的就像野兽。
那颗天体虽然销声匿迹过百年,但却注视过更古老的世界,甚至参与、塑造了诸国的历史。
当克雷顿驾马经过银店、正看见一些穿着劣质红礼服的帮派成员和另一群穿戴着白色斗篷的白教神职者发生冲突。
克雷顿给自己带上手套,然后过去帮忙。
在这冬天来临的时期,深夜的街道上反而越发热闹了,不止有治安官的人在巡逻,还有醉汉、流莺、以及那些不怀好意的帮派成员,尤其是最后一类人,矿井的屠杀并没有打消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