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原主人确实死在河边,但不确定是不是造成厄运迷雾的那一届。”
克雷顿把项链塞进口袋里,示意他带路。
“就在西边。”法师把没有烧完的松脂毫不犹豫地踢进水里,然后捡起铁锹走到前面去。
克雷顿带着对朱利尔斯的信任跟在他身后,直到过去了一个小时才开始质疑。
“我们还要走多久?”
“再等等,到了目的地,我的灵知会告诉我的。”
朱利尔斯对自己的法术得出的结果无比信任,他连脚下的路也不看就直直地朝前走。克雷顿只能继续相信他。
等到他说停,那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
他们的脚步停在一片湿地林泽前,这里的地面坑坑洼洼,可能地下还有不少空隙,导致河水从下倒灌,淹到路面上来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潭和散发刺鼻气味的泥沼,周围生长的树木都是一副将倒欲倒的样子。
朱利尔斯转过身,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倒霉蛋大概就死在这儿。就在这一片沼泽地。不过我想先歇息会儿,这个铁锹就交给你了。”
他把铁锹扔给克雷顿,后者却没接。
克雷顿手里的长斧斧刃比铁锹前端还要再宽些,用不着换工具了。
但在这么大一块地方想要找到一具尸体可不容易,尤其是在野外,动物们会将尸体吞噬得一干二净,连不会腐烂的骨头都可能被拆散带走。克雷顿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他只能尽力。
找了块瞧着像是有东xz着的地挖了几下,狼人忽然有一种背嵴发毛的感觉,他勐然抬头看向密林深处。
一双发光的绿眼睛退进黑暗之中。
那像是食肉动物的眼睛。
“你发现什么了?”朱利尔斯靠在树边问,一点不介意腐烂的树皮蹭上自己的绿色丝质外套。
“野生动物。”
克雷顿这么说着,左手却从斧柄上放下来,摸向腰间的左轮手枪。他虽然是狼人,但在白天无法变身的时候未必能敌得过大型野兽的背后偷袭。
他可不想死在普通的动物嘴里,那就有些搞笑了。
“你把法杖拿好了,别把背部暴露出来。”他告戒道。
两人全神戒备了一会儿,被监视的感觉才从狼人的直觉中渐渐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