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任何人想要外出,都得走这条路,而这条路归国君所有,谁也绕不开国君。
别说他们。
就是两百年后,一个叫商鞅的人,想要从秦国逃往山东诸国。
也过不了崤函防线。
想到这里,众臣子心中暗骂。
要是通了铁路,崤函的天险就没了,国君对经营贸易的垄断也就没了。
自己想要往外卖东西也方便了。
这是一条财路啊。
自己为什么要反对?
这不是跟自己的财路过不去么。
“君上,臣赞成!”
“君上,臣也赞成!”
“君上,我们秦国必须接受中原的先进文化,积极融入中原啊。”
“是啊君上,我们必须改变,必须进步啊。”
之前反对最激烈的大臣纷纷站出来。
他们更是引经据典,搬出上古大能。
“君上,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这崤函天险,便如何中之堤、江中之坝,虽可扼江河之激流,阻大势之浩荡。”
“然,蚁穴之漏,可溃千里大堤,到那时,我等托庇大堤者,皆葬身汪洋,漂没四海。”
“中原变革之势,便如江河之水,一天高过一天,一日盛过一日。”
“崤函虽固,却终究死物,不能与日俱增!”
“与其不断加固堤坝,亲手筑成地上悬河,倒不如趁涓滴之水未成江河之时,疏浚河道,修船造楫,以待风起。”
“君上,铁路必须修,国门必须开啊!”
“请君上为国三思,为民三思啊!”
秦国国君带着旒冕,表情被掩盖,看不真切。
可是在他心中,早就把臣子们骂得狗血淋头。
反对的也是你们,支持的还是你们。
你们反对的时候,我就是心中没有国家,没有百姓的暴虐之君,短视之君。
你们支持的时候,我就是不为国三思,不为民三思。
问题是,我他娘的一句话没说,挨了两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