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轻微,但大家还是敏锐察觉。
目光瞬间从地面汇聚到门口,凝固在黑暗中的身影上。
孔黑子站在宫门口,与外面数千人对视。
阳光透过屋檐斜射在宫中,恰好落在孔黑子脚尖前一线。
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宫中显得阴暗而压抑。
孔黑子却比黑暗更黑暗,比恐怖更恐怖。
“哼!不怕死的,尽管来!”
说完,孔黑子转身。
在他转过去的刹那,两扇宫门“轰隆”闭合。
这一刻,外面的藩王终于明白,先头部队全军覆没了。
“啊,那可是孤的精锐啊!”
“孤最精锐的精锐啊!”
“他们用的是最精良的武器,最坚固的甲胄,他们怎么可能死!”
并非接受不了这些精锐的死,而是接受不了几个眨眼的功夫,被人切菜砍瓜全弄死。
就是几百头大耳朵羊,也能拉扯一顿饭的时间吧。
王爷脸色黑如锅底,气息宛如风箱。
旁边的幕僚低声问道:“王爷,不如调集攻城器械,把大殿平了吧。”
“不妥!”立刻有人反驳道:“宫中不比旷野,那些大型器械哪里施展得开。就算施展得开,寻找再加上运输,怕是三五天过去了,三五天后,进京的王爷可就多了。”
“是啊王爷,必须速战速决,犹豫就会败北啊。”
幕僚之间也会勾心斗角。
每个人都想表现自己,都希望王爷采纳自己的计策。
有时候,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对自己高看一眼。
第一个幕僚拱手说道:“王爷,贼子并非普通人,咱们强攻的话必定伤亡惨重,到时候就算拿下贼子,咱们手中的兵都拼光了,还怎么震慑其他藩王?”
王爷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
手里有兵,说话才硬气。
手里要是没兵,自己也会变成乱臣贼子。
自己为了第一个赶到京城,一路上轻装简行再加急行军。
而且还是借助了船舶水运的便利,日夜兼程不停歇。
最多三天。
三天后,其他兄弟子侄就会陆续赶到。
如果自己不能在三天时间里控制局面,令京中官员推选自己登基,后面就难办了。
想到这,王爷烦躁的说道:“有没有能速战速决,又不会损伤的办法?”
几个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既要又要啊。
世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呢?
“王爷,火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