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责在鱼鳞册上登记?”
“负责登记的人前些日子突然暴毙身亡了。”有差役回答。
孟兆祥看向那些百姓:“这些田被淹过吗?”
几个百姓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
案件陷入僵局。
姜游承认霸占民田,并指认薛濂。
薛濂一概不认,并把矛头推向王敖永。
王敖永更绝,直接把负责登记鱼鳞册的人弄死了,死无对证。
薛濂有爵位在身,王敖永职位同样不低。
小主,
没办法用刑。
“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先审理屠戮百姓一事。”一直没说话的左都御史施邦耀说话了。
年近六十的施邦耀审案经验十分丰富。
他觉得突破口既不是姜游这个小人物,也不是薛濂和这个大人物。
而是夹在中间的通州巡抚王敖永。
他纵兵屠戮百姓是既定事实。
从这个出发点找突破口才行。
众人没有反对,开始审理王敖永纵兵屠戮百姓一案。
有王之心和几位被捕军官作为人证,这个案件审理和定罪简单了很多。
虽然王敖永极力否认,但三位主审官和外面围观的人都认定他就是主谋,且是唯一主谋。
薛濂对王之心说的那番话只是行贿的借口。
他没必要那么做。
“人证和口供俱在,你屠戮百姓杀良冒功已是事实,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冤枉,天大的冤枉!”王敖永开始喊冤。
“死到临头还喊冤,冥顽不化!来人把他带下去,押到后面听候发落。”主审官孟兆祥挥手下令。
看着走过来的差役,王敖永终于慌了。
此前他一直抱有侥幸心理,毕竟他的所作所为没有留下字面证据。
而且三司会审向来讲究以理服人。
再加上被关押期间打点了很多关系,所以觉得能逃避主要责任。
最多给他安一个治兵不严的罪责。
万万没想到直接把他定成主谋了。
“我不是主谋!主谋是薛濂,他让我这么干的!”就在王敖永即将被推出去的时候,他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