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为何要把学生留在南京?”朱慈烺心怀忐忑。
“方岳贡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肯明说。为师愚钝,没有猜出他的想法。”倪元璐有些气馁。
“哎!”朱慈烺叹气,“先生勿要自责,这件事只有父皇心里清楚。”
二人聊了很久,直到傍晚前才停下来。
倪元璐告辞离开,给方岳贡准备接风宴。
朱慈烺则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后宫吃饭休息。
次日一早,南京六部就把朱慈烺的令旨以公文的名义发往两淮盐商所在的地方官府。
官员们接到命令后非常兴奋。
南京朝廷的公文虽然只是让他们查而不惩,但是他们可以借机向盐商们索贿。
“开门,”一个盐商的宅院外,两个衙门里的差役在外面大喊。
院门打开,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点头哈腰的朝差役问道:“两位爷有何吩咐?”
“吩咐?”差役冷笑,“朝廷有旨,要严查庶民逾制。”
“逾制?”管家故意愣了下:“什么是逾制?”
“别装蒜,”差役推开管家直接往里面走:“庶人不得穿丝绸,宅子不能太大,不能使用奴仆,纳妾也有限制,你们府上的有没有这些情况?”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呢?”管家抢先一步挡在两个差役身前,并从怀里摸出两个大明圆宝:“两位爷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两个差役看着管家手里的大明圆宝,有些嫌弃。
换做平时,他们会拿着圆宝屁颠屁颠的离开。
毕竟没人一两银子足够花上一段时间。
但今天不行。
因为他们手里有公文,属于奉命调查。
要想把事糊弄过去...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