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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身躯，只是分了一点码字用的灵光，其余只残存本能，换句话说，他的本能都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她，直接终结了。

他真旳很好。

书中世界，楚清峭所谓的面壁，是在云暮雪自己闭关的密室里，看着云暮雪的剑法心得石刻。

在大家相知之前，云暮雪没有收徒的打算，她的所有传承可以说都在这个密室之中，甚至这个密室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她预留给自己的墓室，外面机关阵法层层叠叠，各类法宝不多却精，堪称此世最终boss级迷宫。

密室核心之处的石壁剑刻，是她留给千万载后的有缘者传承。

如今尽数留给了逆徒楚清峭。

此前楚清峭修行不足，进来也没用，此时经历各种剑意历练就有了认知，看着石刻居然看沉浸了。

云暮雪盘膝坐在中央，看着楚清峭研究壁刻的样子，眼里也是柔光。

书里书外，不同场景，一样心思。

“呼……这壁刻，九浅……哦不，由浅到深，阐述精微，真是此世剑道真解尽在其中。我目前这点修行和剑道认知，也只能吃透浅浅一层。”楚清峭转过身，由衷道：“你真的厉害，雪……哦，师父。”

“你写的嘛。”云暮雪都忘了在意他的口误，懒懒地道。

楚清峭：“呃？我没写这个。”

秋无际醒过神，他确实没写这个，这是自己“剧情之外”做的事情，而且是在切断和楚紫夜的关系之后，当时觉得自己要留个传承以待后人，才开始刻的。

其实刻这套东西的过程，也是分身在现世慢慢和楚清峭熟悉的过程……那时候真身不是一直闭关嘛，主要就是做的这活儿。

“咳。”云暮雪干咳一声，掩饰完全走神的心虚，板起了脸：“只能吃透浅浅一层，知道自己的修行根基多么浅薄了么？”

“已经还可以啦……如果以前玄黄九诀、飘渺无痕那些不算数的话，我正式修剑道也就这么短短两回，加起来就几天。”

云暮雪淡淡道：“对别人来说属于天才速度，但你不同……创世神。”

“emmmm……”

“此世所有东西出于你手，可以视为本来就是你的，如今只是重拾而已，若是得意于这种速度可太丢份了。”云暮雪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逼你急了，但……我是觉得你应该可以做到的。”

“好吧。”楚清峭有些无奈：“现在还想逼我做些什么？明说吧……”

“没有。”云暮雪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如今你有两个选择，自己选一种。”

“哪两个？”

“一种是进藏经楼，一层一层地吃透上去。另一种是去内门演武场，一个一个地挑战过去。前者积累理论知识，后者积累实战能力。”

“为什么不能白天挑战晚上读书？”

“……你刚刚嫌弃我逼你太狠。”

楚清峭忽然笑了起来：“话说……你这么急，主要是为了什么？”

云暮雪下意识道：“为了让你能够行走江湖。”

“然而我现在的水平，好像比绝大多数门人出山的标准都高多了，本来就已经可以出江湖了。”

云暮雪愣了半天才醒悟，是哦……

是自己标准太高了，其实内门弟子们出山行走的标准就是筑基，外门弟子更是随便练个气就到处飘了。楚清峭现在都已经算是结丹后期了，而且还不是纯粹的死修行，他的剑道也已经有了一定积累，大部分内门弟子都不是他对手了。就算是真传弟子到了结丹这个程度也该出山了……

难道还要金丹才出门啊……金丹在绝大多数宗门里都已经是老怪了好不好。

楚戈又道：“其实理论上，我就算是个凡人都可以跟你一起出山，有天下无敌的师父护着还能出啥事？不过我知道你希望我能自己战斗、自己体验此世的一切，而不是纯靠吃软饭度日……”

云暮雪板着脸，面如寒霜：“换个词。”

“……哎呀就那么个意思。反正我现在已经可以出山了啊师父，若说实战锻炼，那就让此世的江湖来磨炼我吧，和门人对练有什么意思？”

云暮雪呆呆地想了好一阵子，觉得梦实现得太突然。

原来他早就已经可以和我仗剑携手，遨游天下了。

我这些日子都在逼他什么呢……平白搞得连自己都矛盾，小号都背叛了……

她居然有些期待的忐忑，小心地问：“你……想好去哪里了么？还是漫无目的地随意走走？”

“我有想过。”楚清峭道：“我并不合适出现在书中剧情的焦点里，比如正魔纷争的地方，不能去瞎搅和，很容易导致剧情被乱入，那是没事找事。”

“所以？”

“世界很大，我笔墨未到之处，到处都发生着光怪陆离的故事，有书中未写的人、未描述的宝物。我们可以让宗门收集信息，看看哪里有书中没写的有趣之地，我们就去那玩。”

云暮雪来了兴致，传音情报堂：“把近期各地发生的趣事送一份给本座看看。”

楚清峭又道：“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可去之处，那我也有个目的地可以去的。”

“哪里？”

“我们去找小光人玩……他那边现在短期内也是剧情不到之处，而且那是碧云轩，正道的唯一一个超级宗门，正义之人的朝圣之地。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就不信他那么大个宗门里面没有点鸟人，还不够我历练的？”

云暮雪神色变得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