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嗯，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

听到修明准备提起阴司中的事情，他立刻打断了修明的话，对他说道：“附近有间茶楼，我们去那里聊聊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找你。”

原本他还想着等自己第七次直播结束之后再来和修明聊聊的，但是现在修明自己找了上来，那他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余安平交给他好了。

两人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在下一个街口处就有一家茶楼。

茶楼里面并没有多少人，两人要了一件雅座之后，就直接坐了下来。

等到服务员将茶水送上来离开之后，陆襄这才开口问道：

“关于那天的事情，你有什么要问的？”

修明这个时候犹豫了起来，他咂了咂嘴，又是吸气的，但就是没有回答陆襄的问题。

陆襄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我相信在我与你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你已经了解了我的情况了。”

听着陆襄这样说，修明才点点头，终于将自己想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那个叫做窒息空间的人？”

“是的。”陆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在阴司的时候修明就已经看到了白雎翎他们，知道他们与陆襄是一伙的。

“但是你和他们不太一样。”

“我加入窒息空间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和其他人有些区别也很正常。”陆襄点点头，算是认下了修明说的事情。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出现在我们前面的怪物是什么东西？

“我和胡文在后面就昏迷了过去，完全记不得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我们醒来就看到……你杀死了那个老人。”

陆襄稍稍颔首，修明此时说的应当就是他当时在阴司中杀死教皇的事情。

“那个人也是窒息空间的主播，代号是‘教皇’，他想要杀死我，并且杀死了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只能杀死他。”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那个朋友遇到的人是么？”

“在你看到你身上的那只唢呐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了。

“不过很抱歉，那个时候我也不确定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所以并没有暴露自己的意思。”

“我能理解，如果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我的意思是……之前伤害到了你的朋友，我很抱歉。”

陆襄有些意外地看向修明，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修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谁也没有错。”

修明当时对白雎翎出手，是因为白雎翎不分鬼魂和亡魂，见到一律杀死，这对于“赶尸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陆襄并不认为白雎翎做错了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窒息空间的主播惯有的行事风格——鬼知道那些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亡魂会不会突然暴起杀人。

他也不认为修明做错了，保护亡魂、送亡魂投胎，也是“赶尸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