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变得嘈杂起来,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长老跳起来,指着穷奇骂道:“还有你,你一个姑娘家,看着柔弱,没想到……”
没想到生得一副蛇蝎心肠。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乍现,冲着他的命门而来!
长老一惊,本能地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了这道攻击,凌厉的剑气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狠狠撞在他身后的博古架上,随着博古架的四分五裂,上面摆放的珍宝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你!”眼见宗门宝物被毁,在场的长老心头大火,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怒视着穷奇。
穷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掸了掸袖子,淡声道:“你我虽然素未谋面,但目前看来,你们对我意见不少?”
她单手托腮,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算不上多好,但说出的话却无比通情达理,“我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不招人喜欢……唉,没关系,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毕竟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毕竟,说她不讲理的人或者妖兽,已经不在人世了。四舍五入一下,她仍然是最讲道理的穷奇。
众长老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害怕。出于对危险的本能恐惧,在场无一人敢率先开口。
穷奇也不催促,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这么饶有趣味地盯着众人看,就像猛兽在逗弄兔子般恣意。
大殿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梁兴扬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当做没看到对面之人的为难。
原德天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四分五裂的博古架上,目光缓缓上移,在见到白玉墙壁上那道明晃晃的剑痕,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再看穷奇时,早已没了之前的轻视之心。
他垂下眼,手扶着膝盖,静静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后,听着外面的夜雨再次淅淅沥沥下起来,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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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瞬间打破了大殿里僵持的气氛。
“宗主?”
众长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原德天面上带着几分无奈,摆手道:“你们都误会了,我今日找玄真观的道友们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想要赔礼道歉。”
“什么?”
不光是长老们愣住了,连梁兴扬一行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原德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有长老问道。
原德天长叹了口气,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沉声道:“今日,我派大山到城中办点事,不曾想他竟然撞见了方政一行人仗着尚天宗弟子的身份在外为非作歹,不止对玄真观的道友们口出恶言,还因一名老者无意弄脏了他的衣服,当街将老者打死!”
“什么?!”
听到原德天的话,众长老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因衣服被弄脏了就要人性命,这是何等的凶残啊!
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一名高瘦的长老站了出来,迟疑道:“方政好像是周颂的弟子吧?”
“周颂?”张五的视线飞快在周围扫了一圈,皱眉道:“他不在这里?”
之前对穷奇出言不逊的瘦小长老翻了个白眼,神情不屑道:“你与他相识多年,何时见过他来尚天大殿参加会议了?每天都躲在他那养生殿里,宗门的重大事务一律不参与,本来不管宗门事务,要是能把他手下的弟子管好也行,却没想到弟子也没教育好,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