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宛如无措地站在老戎面前，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我，我要走了……”

即便是老戎的粗神经，都感受到了方宛如此刻的不舍，不是简单的教官和学生的不舍。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笑了笑：“嗯！昨天温小牙给了我你们寝室的号码！如果我无聊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找你聊天，可以吗？”

方宛如抬眸，眼睛里亮晶晶的。

“嗯！我，我很空的！你要是打过来我不在……”方宛如本来想说就打她手机，突然想到自己手机坏了还没去修。

“喏！”老戎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盒子，“送你的！”

方宛如眼睛瞪得大大的，被塞到手上的盒子，好像是……一个手机？

“我，我不能要！”方宛如想把手机塞回给老戎，老戎却背着手不接。

手机盒不上不下地被方宛如抵在他小腹上方，然后她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咬了咬唇，又把盒子双手举在了老戎面前。

“拿着吧！这是我上次参加比赛赢的，我已经有手机了，多一个也没用！”老戎昨天听温小牙提起，今天才想着在方宛如离开前把手机送给她。

“那不行，我不能随便收别人东西！”方宛如坚持。

“那，如果我不是别人呢？”老戎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不是别人……

这话让方宛如想歪了。

“是啊！我觉得你很可爱，我一直想要个妹妹！要不这样吧，你做我妹妹！这手机就当做是我这个哥哥送给你的，好不好？”老戎笑盈盈道。

哥哥？

方宛如心里隐隐有点失落，不过她用笑容掩饰了过去。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喽？”

……

重新坐上大巴，大家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渐渐远去消失不见的军事基地，行驶在返程的路上，莫名带了一丝感伤。

离开信号屏蔽的区域，大家的手机都有了信号。

封平和温小牙手机的信息已经响了10分钟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