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你好呀！”

姜敏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我可以借一下这里的报纸看一看吗？”

“小姜先生啊，你好你好，借报纸是吧，随便拿！”

马德笑着，但笑容很僵硬。

这是姜敏，换了别人，他才懒得理，没这心情。

姜敏找到了前几天的报纸就走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碰到了张宗祥。

他热情地跟姜敏打了招呼。

他戴着口罩，姜敏差点没敢认他。

“张老师，你怎么戴口罩了？”

“呵呵，感冒了，怕传染给学生！”

寒暄了两句，两人就分开了。

张宗祥来到办公室，看着发呆的马德，他上前问道：“又跟媳妇吵架了？”

“我都听到你们吵了，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吵的呀！”

“没孩子就没孩子呗，没孩子才素净呢！”

马德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张宗祥撇了撇嘴，觉得很无趣。

他坐在办公桌前，悄悄地拿出一块小镜子，拉下口罩，检查着脸上的伤。

前两天在柳公的小区门口，他被几个保安摁在地上摩擦，脸上都破了皮。

到现在还没好呢，只能戴着口罩了。

他看了一眼郁闷中的马德，轻轻地摇了摇头。

马德就住在他家楼上，这些天他们夫妻俩总是吵，就刚刚还吵了呢。

其实，只是马德老婆单方面吵，马德哪敢跟她吵，疼得疼不过来呢。

他只是问她，开除通告哪去了，而且是小心翼翼地，声音柔柔地问，生怕惹怒了她。

她说，撕了。

然后又提到了孩子，又哭又闹……

其实就是撕了，他也不会怪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