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洲,你要是非要赶我走,信不信老子破罐子破摔!”
“你今天,但凡把我赶出了这个酒店的门。”
“明天!我就坐火车回镇上,拉着你老婆、你姑娘,还有你老母,去给他们见识见识,你原来还有个亲闺女咧!”
女服务员瞪着眼睛,越说越来劲:
“你这么多年,供着那个闺女上学,供着你老婆吃吃喝喝,啥时候想着我跟我妈了?”
“到时候,我就仔细跟你老婆讲讲。”
“你他妈是怎么在她怀着孕的时候,摸黑跑到我妈家,顺着狗洞钻进去,爬到我妈床上去的!”
老男人赶忙去捂女服务员的嘴。
可女服务员肆无忌惮,一边张牙舞爪地推开老男人的手,一边骂道:
“妈的,你就欺负我妈当时是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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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妈原来老公没死,她长那么漂亮,哪里轮得到你!”
“要说我妈这些年,除了你也没偷汉子吧。”
“你倒好,不离婚就算了,还从来不对我们母女俩过问半点,逢年过节也就给那么星点子钱!”
“供着你那个闺女,还考上了大学。”
“我跟她只差两个月啊,处处比她低一等。”
“老子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跑到饭馆里擦桌子端盘子了!”
“朱鸿洲,我跟你讲。”
“这些话,我憋了这么久,也该跟你那个老婆说说清楚了。”
“只要我一出酒店大门,我马上冲回去摊牌!”
女服务生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听得朱鸿洲冷汗直冒。
眼见着捂不住闺女的嘴,他就直接跪下来央求:
“哎哟,我的祖宗哦……”
“爹给你想办法还不行吗?”
“爹想办法,让你留在这里行不行?”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闹了哦。”
看着朱鸿洲跪下,女服务生眼里的厌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深。
“跪、跪、跪,你个孬种就知道跪。”
“每次被家里老婆打,你也在门口这样跪着。”
“之后老婆不让进门,才灰头土脸,记起还有我妈这个人。”
“窝囊废,还不如我。”
女服务生往地上粹了一口,随即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