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摇头,“但凡病人有一点可以被救治的希望,我们当大夫的都不会放弃,小顺要是能活下来我怎么可能放弃他。”
赵媛媛冷哼了一声,“你是被人的煽风点火了吧,那个刘羽嚣妈妈说的吧?”
王秀兰垂下眼睑满心的懊悔。
赵媛媛却不解气,“最后抢救小顺的大夫不是姜小米,宣布小顺死亡的也不是她,你为什么就非盯着姜小米不放呢?真的是因为她从殡仪馆来接触过小顺,还是你觉得她更好说话更好欺负呢?”
“我猜你是想把你儿子的死怪在别人头上,来找另一种仇恨的寄托,对吧?”
这个答案王秀兰无法回答。
她只是呜呜地哭着,哭到不能自已,哭到眼前模糊。
姜小米拉着赵媛媛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赵媛媛却受不了,她被折磨这两天都冒白头发了,心脏都不好受,憋在肚子里的话再不吐出来她怕有内伤。
“我和小米都已经帮小顺买专利药,1万块钱一瓶,我挂我自己的账户给订了两瓶,虽然药最后没有用上吧,但是我和小米的心情你也应该知道,我们都已经这样对待你们,你还想怎么样呢?就因为刘羽嚣妈妈的挑拨离间那么两句话你就打我们?”
“你真是脑子不清醒,我们都提醒你可以有免费的法律援助,你还相信刘羽嚣妈妈,不找她赔偿,反倒去殡仪馆找姜小米,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怎么样,你要死要活的,那罪魁祸首不知在哪里庆祝呢。”
别的护士已经出去查房,赵媛媛和姜小米还在王秀兰的病房里。赵媛媛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嘚吧嘚了半天,王秀兰捂着脸哭着,等赵媛媛说累了,她也哭累了,躺在那里等着灯泡大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她现在冷静下来,渐渐的明白了赵媛媛和姜小米的苦心,知道她们说的是对的,可是于事无补了啊,她都那么对待这两个人了,还能做什么补救吗?
她想她的丈夫,可她又不敢回去见她的丈夫,孩子都没了,她还有脸面回去?可她不回去的话,丈夫怎么办?再说她怎么回去啊,她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
姜小米看着她,“农药是谁撺掇你喝的?”
赵媛媛一脸惊诧地看向姜小米,“怎么想起来问她这个?”
她们抢救王秀兰给她洗胃又输液换药的,谁也没想起来问这个事情,大家都觉得是王秀兰自己去买的有机磷农药。
就连王秀兰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姜小米,她怎么知道的?她没有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