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转头看过去,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包雅丹哽咽着质问她,“厉诺,你笑什么笑,你有毛病啊,大家都在哭你却笑,刚刚我们说的你是不是没听到。”
被叫厉诺的女孩儿摇摇头,忍住笑意,在大家的注视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笑是觉得你拎不清,是有人拿刀逼着你考殡葬专业吗?”
包雅丹愣了下,摇摇头。
厉诺看着她,“那是有人逼着你来微山殡仪馆上班的?”
包雅丹又摇头。
厉诺:“那你为什么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态跟我们说这些呢?不都是你的选择吗?”
包雅丹恼羞成怒,“我只是说我的不容易,难道你没有觉得压力大吗?”
“我?我没有啊。”
厉诺淡淡地回答,“其实我们做这个遗体化妆师,工作内容单一乏味,但并不累,我们既不用跟客户打交道,甚至没有人会为难我们,往生者的家属们看着我们时那表情里充满了感激,你们没发现吗?她们当我们是神来之手呢。”
另外几个女孩子点头,没想到厉诺平时不声不语的,讲道理也是挺有逻辑的。
“进入这个行业之前我就想到了除了工作外生活上要面对什么,你觉得社会不理解是吧,但是社会上不包容不理解的工作多着了,可人家不理解我们就不工作了?还是说我们的工作必须得到亲戚朋友的支持和赞美?你活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