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长的白光从他的眉心没入，顷刻间便从他的后脑勺穿出。

“这就是你让我付出的代价？”叶命收回食指，头也没回地说道。

此时的邪老如一根枯木处在原地，那原本苍老的面容，也失去了那最后的血色。

其眉心处，随着一滴鲜红的液体落下，越过鼻梁，最后才滑落到了地上。

当那滴鲜血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邪老眼中那微弱的光泽，也彻底消失不见。

而他眼睛，也并未能合上。

疑惑与恐惧，成了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情绪。

邪老的身亡，就如同卷起了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亡魂之风，瞬间在死灵谷一众弟子心中蔓延开。

惊恐与不安，彻底摧毁了他们最后的理智。

他们不明白，为何那高高在上的武皇强者，会如此不堪一击。

难道……对方是神吗？

一旦这个念头产生，他们的身体便无力跪倒在了地上，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产生。

至于他们的少谷主，脸色也已经苍白到了极点。他的两条腿，甚至都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了。

“邪老……死了！”

他看向那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老者，下意识低喃。

眼前的一切，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别露出那么无助的表情！”

叶命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声道：“我想，这样的无助，你应该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过，不是吗？”

是的！

正如叶命所言，他也曾看到过很多这样的表情。

并且，看到的次数还不少。

有在老人身上、青年身上、甚至是少女身上。

他都看到过很多次。

只不过，以前的他都是施加者。而且还很享受看到对方那无助却又无力的挣扎

而现在，自己却成为了那个受难者。

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很庆幸，我现在还能给你一个机会做选择。”叶命淡声道：“联系你的父亲，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