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峰听到沮徒悲这细致且富有针对性的陈述，不禁感叹古武部门的情报网之强大，每个巅峰强者的特点都被一语道破。

沮徒悲之所以说这么多，可不是非要因为意气之争，说服空性，他要做的是杀人诛心。

为了古武界平衡的维持，他不能杀了空性，而且空性是有压箱底的保命绝技的，他若是想要将其强行击杀，很大概率就是极限一换一，只不过是比起空性晚走一步而已。

沮徒悲要做的，就是击垮空性的心理防线，尤其是在各大门派的弟子面前，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自信心和自尊。

先天巅峰强者的心境都已经到达了大圆满的状态，想要用语言使其破碎几乎是不可能，但让它产生裂痕却是可以做到的。

这个裂痕一旦存在，就很有可能慢慢放大，想要修复就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多少高手就是因为心境不够圆满而无法真正的登顶武道。

随着裂痕的放大，空性轻则实力停滞不前，重则受到反噬，甚至有可能从先天巅峰的境界跌落下来。

“哈哈，感谢沮老弟对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有如此高的评价！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呢！”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但在场众人却根本无法通过声音辨别出发声者的位置。

“哼，何方宵小，装神弄鬼！”绝尘老天师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袖口中出现了漫天的符箓，在他附近数十米的范围内，天雷滚滚而落，竟然形成了一片雷池，远远看去，如同炼狱一般，非凡间所能有。

“好一招天尊雷法，厉害，厉害！”

“鄙人青城派楚人杰！若是你能继续向前一步，和我一样境界，说不定我会郑重地把你当做我的对手，但以你现在的修为，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一个背着阔刀的粗犷老者出现，在他身边，还有两道身影，正是刚才沮徒悲口中的宋莲生和文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