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力敢发誓，只要他嘴里吐出半个不字，江进学肯定不介意把受害人从刘东发变成自己。

虽然现在背了锅，可好歹还是有一些主动权的。

所以，梁力半是被迫半是摆烂，拍了拍趴在桌上的刘东发:“老刘，你怎么说？”

刘东发恨不得梁力当场暴毙，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一点。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铁灰色的天光从窗户缝里漏进来，那一抹灰暗的光亮，根本照亮不了他黯淡的前路。

“我赔！我全赔！”

刘东发陪笑道:“梁哥，你说了算！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但凡说一个不字，我任你宰割！”

梁力没想到刘东发这么配合，心里打的腹稿，草拟的话术，想要达成的目标，一下子全都被搅乱了。

他强忍住回头去看江进学的冲动，抬手给了刘东发一巴掌。

啪！

刘东发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这么配合了，梁力居然还神经病一样，打了他一巴掌。

他下意识的伸手捂脸，可惯用手被钉在桌上，这个动作带动了伤势，让他惨叫一声，赶紧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