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我正沉浸在黑甜乡中,突然被一阵尖锐而嘈杂的喧嚣硬生生地拽回了现实。“快戴上防毒面具!” 那声声呼喊好似利箭般穿透寂静的夜,其中饱含的恐惧与焦急,犹如末世洪钟,声声震心,仿佛世界即将被无尽的黑 暗吞噬。
我猛地坐起身,像只被惊扰的困兽,使劲推了推身旁睡得死沉死沉的王强,那家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我心急如焚,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好不容易翻出防毒面具,手忙脚乱地戴上。紧接着,我一把拉开帐篷,刹那间,一片茫茫白雾汹涌而入,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眼前尽是混沌,什么都瞧不真切,那浓重的雾霭好似一层密不透风的厚纱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一切,让人从心底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压抑。
营地此刻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喧闹声此起彼伏,人们的呼喊声、慌乱的脚步声、物品相互碰撞的哐当声交织缠绕,宛如一首疯狂而恐怖的交响曲,奏响了这混乱之夜的序曲。
“王强!趴下!” 我扯着嗓子大吼,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起来。在这混乱的局面下,那些个带着枪的人万一情绪失控开了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子弹可不长眼睛,到时候我们都得变成枪下亡魂。我刚狼狈地趴下,身旁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砰!砰!”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好似一颗重磅炸弹在耳边炸裂,我的耳朵瞬间被震得嗡嗡作响,脑袋也跟着一阵眩晕,恐惧如同冰冷的蛇,顺着脊梁蜿蜒而上。
“谁开的枪?都不许开枪,免得伤了自己人!” 蒋内涵和芙丽?霍华德的声音穿透白雾,一个用普通话,一个用英语,大声地约束着各自的手下。他们的声音在这白茫茫的雾气中回荡,听起来威严十足,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焦虑,就像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胡子!点火!” 蒋内涵的这一声呼喊好似一道军令,刹那间,一团巨大而明亮的火焰从他那边腾空而起,原本奄奄一息、只有微弱火光的火堆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紧接着,周围几个早已准备好的柴堆也相继被点燃,跳跃的火焰好似一群欢快的精灵,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让我们这些在黑暗中惊慌失措的人,终于能暂时看清彼此那一张张写满惊恐的脸。
然而,还没等我们从这短暂的安心感中缓过神来,一种更加阴森恐怖的声音悄然响起。那声音似歌非歌,似泣非泣,飘飘悠悠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数冤魂在这夜色中哭诉游荡,让人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别回头,所有人走向自己对面的人,背靠背!” 听到这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我隔着防毒面具,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我的嗓子因为紧张和恐惧变得沙哑干涩,但我还是拼命地让自己的声音传得更远,好似这样就能为大家驱散一些恐惧,帮助大家逃离这可怕的困境。可是,恐慌已然在人群中蔓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冷静听从我的指挥。只听得 “噗通” 一连串的倒地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有一双双来自地狱的无形之手,将那些人无情地拖倒在地,恐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急如焚,开局不利啊,这尼玛还没开始就遇到了师级别的阴煞地魔,我的念力不足以支撑我念出师级别的咒术,指诀的日月之力也跟不上师级指诀。顾不上那些倒地的人,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龙师傅!杨叔!你们赶紧遮蔽自己的阳气,不让阳气外泄,再帮其他人遮蔽阳气!” 我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四处乱转,试图在这混乱中找到一丝生机。
杨心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诸邪退散保太平!” 说着便将符纸朝着雾气灰影的方向用力扔去。符纸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而,刚接近地魔,便瞬间化为灰烬,丝毫没有对灰影造成任何阻碍,依旧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逼近。
张海也不示弱,他迅速拿出一个铃铛,用力摇晃起来,铃声清脆急促,“铃铃铃 ——” 他大喊道:“妖魔鬼怪听我令,速速离去莫留停!” 可那些灰影对这铃声仿若未闻,继续稳步前行,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那一双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力。
只见成群结队、三尺来高的灰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晃晃荡荡地朝着我们逼近,它们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哼着的曲调比夜枭的啼哭还难听,每一个音符都好似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人的心里,令人毛骨悚然。此刻,我更加确信这些就是《阴阳真解》中记载的地魔。这地魔乃是在特殊环境下由怨尸孕育而生,还需有畜牲借助其怨体修炼方能成形,它们以尸气和怨气伤人,那诡异的歌声本身虽不直接危害人的生理机能,但只要阳气与之产生呼应,便会引发致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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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魔的歌声在这阴森的空气中悠悠回荡,那是怨气与生灵气息交织摩擦的邪恶产物。其怨气极为特殊,锁定目标靠的是阴气,若是没有阳气回应,便会将目标视作同类或阴体,从而放弃攻击;反之,一旦阳气与之相触,便会遭到它们全力扑击,而且专攻前胸,阴气会如毒蛇般破阳而入。正因如此,我之前才会告诫大家切勿回头,并让杨心和龙师傅蔽阳,只可惜,我的阳气却成了这混乱中的变数。
“王先生!这玩意能用枪解决吗?” 原本在一旁冷若冰霜的芙丽?霍华德听闻地魔之事,匆匆凑上前来,她的中文虽然说得生硬,但此刻的焦急却溢于言表。
“你会讲中文?”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明知故问,不会中文我来中国考什么古,只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