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被打的鼻青脸肿,口鼻蹿血,跪在地上使劲求饶。
窦庆标终于算是出了口恶气:“好了,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给我老实回答。”
“是,是,大爷,小的一定不敢说假话。”
“有人说,昨天晚上那个枪手是从弹子房旁边的小路出来的,你一直在那儿接活,认不认识?”
黄包车夫心里话:天那么黑,我哪能认出那是谁?就是身影有点熟悉罢了。不过我不能说呀,说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个枪手如果真的是他熟悉的人,那就要命了!他手里有枪,肯定不会是独自一人,十有八九是属于哪个帮派。如果自己给供出来,那个帮派能饶了自己吗?
再说了,青帮这帮人的德性他还能不知道吗?万一诬陷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办?弄不好就会把他敲诈的倾家荡产。迁怒之下弄死他也是有可能的。
“小人不知道啊,天太黑了,小人没看见。”
窦庆标又是一阵急火上升:“什么都没看见,你长一双眼睛干什么用的?”抡起鞭子来又是一顿狠抽。抽完了一脚踢过去,把人踢翻在地拖了出去。
窦庆标坐在太师椅上直喘粗气,旁边一个徒弟凑过来:“师傅,按照咱们这行人做事的方法,枪手这会儿估计跑进租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