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会错意了!
贝茨脑子里一团浆糊:没错,王疯子刚才不是说好消息了吗?我怎么能给听反了?哎,不对呀,他认为的好消息可不见得就是我的好消息……唉呀,不对,也不是……完蛋了,我脑子不会真的坏掉了吧?回去得找医生好好看看。
他觉得没办法和王丰沟通,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好回家,还不知道老婆孩子怎么样呢。
“给我纸和笔,我给你写全权委托书。”
贝茨这边趴在座椅上刷刷的写文件,狭窄的车内空间一时有些寂静,王丰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太融洽,开始没话找话说:“你当租界董事,肯定消息灵通吧?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透露一下?”
贝茨笔尖一顿:能不能别和我说话?一打岔这不又写错了?!该死的,还得重写!
王丰那边也会错意了,还以为这个老小子有什么事瞒着他:“贝茨你可想明白了,若是我顺顺当当离开沪上你也就安全了,再也没有人找你的茬;若是我半路上出了意外,你觉得我会不会回来找你算账?”
您快走吧,爷,一辈子也别回来了!
贝茨使劲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这才想起吉冈范五对他透露的一些消息:“也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日本陆军和海军派了好多人混进租界来找你。你小心点儿吧,落在他们手里可没好。”
听到这个消息,王丰心里竟不由一阵得意:日本人都气成这样了吗?那感情好,总算是没给穿越大军丢脸。
贝茨见王丰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不由来气,想了想又道:“南京那边也给工部局施加了压力,说是要尽快将你逮捕归案。白天的时候南京的戴老板还和我通过电话,打听你的消息。”
嗯?王丰终于有点重视了,他可是深知戴老板的为人,知道真要是成了他的对立面,那肯定是会引来如附骨之蛆一样的麻烦。要不就把他给解决了?
别看人前管戴老板叫叔,背地里弄死他可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不过再细一想:算了,他抗日的时候还是出了很大的力。再议吧。
贝茨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竟有点不舍了。他在香江的这栋住宅位于太平山顶,建筑面积有500多平米,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维多利亚港,风景还是很赞的。就这么被迫送人……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