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祖心头剧颤,急中生智,委屈又不忿地说道:“耀祖跟随先生多年,先生吩咐的事情,有哪一件耀祖不是勤勉认真办理的?如今我人在先生的庄园,一切听从先生吩咐,先生若是不放心,把我妻儿接来同住总该够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使我妻儿受惊吓,令我全家不得团聚?”
这意思,是说齐先生限制自己还不放心,还要限制自己妻儿,限制自己妻儿仍不放心,还故意整出这这些事,绑架妻儿来要挟自己。
只看邱九的表现,妻儿被人劫走应该不是作戏。陆耀祖也不真的认为这事是齐先生故意为之,因为没必要。
但他却必须抢先把这个屎盆子给齐先生扣上。
果然,齐先生听陆耀祖这般指责,原本森冷的目光变得迷惑,下意识辩解道:“我怎么会这么做?我只想把他们接来与你团聚······这事真不是你安排的?”
“先生!”陆耀祖忿然叫道,“这么多年我只专注于生意,哪有精力发展其它。耀祖向来荫庇在先生麾下,整个羊城谁敢动我家人?”
言下之意,还是先生你对手下人不放心,才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齐先生被噎得难受,猜疑地看着陆耀祖。
陆耀祖硬着头皮问:“真不是先生派人劫的?”
邱九不耐烦地插嘴道:“怎么可能是先生做的,我手下人带着枪呢。他们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先生震惊问道。
“四个人,三个中枪身亡,只司机平安无事。”邱九恨声说。
若非齐先生追问,邱九绝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说起。
邱九的话,顿时让绝大多数人都食欲全无,只有齐凌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意思,看来厚信投资的这帮人,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孱弱嘛,有趣,有趣,这样才好像嘛。”
陆耀祖却丝毫不觉得有趣,对齐先生扣屎盆子,确实有利于摘除自身的嫌疑,但他真正关心的,还是妻儿的安危。
“不行,我得去报警!”陆耀祖说着,突然站起。
餐桌边众人听得一脸懵逼,好在齐先生还算沉得住气,厉喝一声:“站住!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镇住场子后,齐先生神色稍缓,安抚说道:“耀祖,你也别急,这件事我交给邱九去办,保管你们一家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