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到另外一个故事，说副所长先看上徐军他妈，和徐军他妈勾搭上以后又看上了徐军他姐，现在是母女通吃。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徐军他妈在他爸消失后就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红灯区出没倒是真的。没过多久蓉就结婚了，结婚那天我们一家都去了，就在那个娱乐城摆的酒。去的人很多，还有个据说是市里来的官在上面讲话。蓉那天穿着白色的婚纱，很漂亮。她那个副所长老公人看着还可以，就是年纪和他妈差不多。徐军那天很得意，这时他已经是大人样了，穿了套西装，人模狗样的。我被他拉着灌了两杯啤酒，回来后郁闷了一晚上，不是因为喝酒，是因为意淫了这么多年的女神嫁人了。蓉结婚后的日子似乎表面上平静如水，可暗地里却暗流涌动。那天婚宴上，我就察觉到一些微妙的氛围。徐军虽说满脸得意，可在他跟我碰杯时，我分明看到他眼底藏着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像是不甘，又像是无奈。

婚宴结束后没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了徐军。他还是那副混混打扮，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疲惫。“嘿，小子！”他喊住我，“还在意淫我姐呢？”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

“你别乱说。”我有些尴尬，被他戳中了心思，“你姐结婚，你真觉得挺好？那男的都能当她爸了。”

徐军耸耸肩，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那又怎样？我妈都没意见，我能说啥？再说了，我现在靠的就是我姐这层关系，在镇上混得风生水起。”他弹了弹烟灰，“你呢，还在学校里当你的好学生？”

“我就想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不像你，整天混日子。”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打心底里希望他能改邪归正。

“读书有啥用？”徐军嗤笑一声，“我现在每天吃香喝辣，那些书呆子以后还不得给我打工。”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这样的日子能长久吗？”我忍不住反驳，“你姐夫现在是有点权势，可要是哪天他倒了，你怎么办？”

徐军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少操心我，管好你自己就行。”说完，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转身要走。

“徐军！”我叫住他，“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的未来？我早就没未来了。自从我爸走后，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我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忙着学业，偶尔从旁人的闲聊中听到关于徐军一家的消息。听说徐军他妈愈发高调，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入娱乐场所，行为举止也越来越放荡。而徐军呢，仗着姐夫的关系，在镇上越发嚣张跋扈，惹出不少事端。

有一次，学校组织校外活动，地点就在镇边的工厂。我在工厂门口竟然看到了徐军，他正和几个工人模样的人争吵。“你们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不然别想开工！”徐军双手抱胸，一脸蛮横。